都摇颤了一下,砰砰猛跃的心连带着她的脸颊一起飞粉。她勾笑起来,努力模仿着:
“好孩子。”
“嗯,师姐。”
“不要相信白栀的话。”
“嗯。”
“带我离开天玄门。”
“嗯。”
“好孩子,好孩子!”
……
白栀离开前,巧遇送进来一封从江国来的信。
说是一个叫姜满的送来给钟璃浅的。
拿信的弟子从白栀旁匆匆跑过。
白栀只看到简陋的信封上写着“阿姐亲启”。
王修凑着热闹要去拿,拿信的弟子说着“钟师姐的东西你也动啊”就拍着王修的手躲开,后面有人嚷着“钟师姐的信来咯”给让着路。
大家脸上都带着笑。
很喜欢她吧。
手指被一只柔的手勾了勾,她垂眸看过去,见笛砚从层层叠叠的衣袖里努力将自己的手伸出来。
发现她在看,耳朵立刻红了红,靠她近了许多,说:“想牵手。”
她的手指勾回去,小狐狸便立刻紧紧牵住。
又再松开一点,把夹在掌心的衣料都拉出来,让两个手掌都完全贴在一起,看着她笑,说:“喜欢。”
“该走了。”白栀说。
“喜欢姐姐。”笛砚说,“好喜欢。”
舜功来送过白栀,王修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又跑回去找钟璃浅。
仙尊就不送了,仙尊那等尊贵之人何须他这等凡夫俗子相送。
钟师叔不一样呀。
王修喊着:“信让我来送!我给钟师叔送!我早在天玄门时就与谢师叔交好了!”
那方笑成一团,此起彼伏的声音越来越热闹。
白栀牵着笛砚的手,在这样满念着钟璃浅的热闹声里走远了。
借的东西,都是要还的。
偷的人生,都是要还的。
“阿砚。”白栀将他安置在天鸾神鸟庙里,屏障之内,他眼巴巴的看着她,她问:“我若回来,还会喜欢我吗?”
“会呀。”他模样乖巧又委屈,只不断重复“我等你”,“喜欢你”。
“若我变了样子呢?”
“也喜欢!”
“不漂亮了呢?”
“喜欢!喜欢!喜欢!!”
他太会让人心了。
又因那双眸子过于纯澈,让人很难分辨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像绊住白栀脚步的丝,捆着她的脚腕。
她消了屏障。
他便立刻从里面急急地跑出来,不不顾的往她怀里冲。
白栀结出块雾光来护住口的伤,张开手臂接住他。
他脑袋直往白栀肩膀上埋,柔的发蹭在她的脸颊和脖子边,“我想你……”
“还没走呢。”
“已经好想好想你了……”
他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她的伤,连忙松开她,往后退,满眼紧张的向她口看过去,“我撞到,我……我是不是……”
白栀:“是。”
“那是不是好疼……”
“是。”
少年的手指颤抖着过来时,雾光不动声色消失。
“我不是故意、我……”
“可还是撞疼了,可怎么办啊?”
“我,我……下次不这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