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她垂眸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疤。
她又用灵力探了探他。
谢辞尘猛然惊醒!
白栀撑着起,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谢辞尘似有所感的手指动了动。
白栀没被吓到,反而轻轻笑了。
短暂的相!
呼再一次沉缓均匀,他又重新陷入沉睡。
少年被吵醒。
指腹柔如花叶,细之上多了些疤痕的凸起感。
他满手温热的鲜血,一时未反应过来。
不自觉又弯了弯眼角。
她笑着坐在床边,谢辞尘眸色又是不悦的一凛。
在少年眉心的手轻轻覆在少年的眼睛上,俯靠近了他些,清如水般的清冷眸色中带着温柔的倦意,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哄:
“没事的,师尊在,睡吧。”
“宿主……夺回……天……”
要成熟,要稳重,要冷静,要事事都对。
“谢师弟,是我。”清越的女声,她自暗轻轻走近。
她上的飘香凑近,谢辞尘下意识皱了皱眉,“师姐换熏香了?”
这么近,可以看见他眼下的淡淡乌青。这几日没睡好吗?
数秒后,手直接绕开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后脖颈,将她向下拉。
断炼紧巴巴的往饮霜剑上贴。
她从空间袋内将带回的《日照风物志》取出,和笛砚给的红玉小果还有师兄弟们给他的糕点纸包一起,放在他的枕边。
钟璃浅看着他的脸,低声问:“仙尊有没有对你怎样?”
他怔怔看着自己上的被子,解开放在一旁的绳索。
白栀眼睛惊讶的睁大,始终看着少年的眼睛,漆黑的墨色里仍散着还未回神的困倦。
房内有另一个人的呼声。
门关了。
“你的钟师姐不过二十岁。我活了二十二年,长她两岁……”
“……师姐?”
印象里
断炼撞得桌椅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鼻息交织。
她说,爱会有求,渴望。所以会想占有,掠夺。但爱也会带来很多柔的东西。
额贴在他的额上,闭眼感受了一下少年的温度。
他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又或者因为她的温度和味都远了,所以重重的蹙眉,睡得不安定。
缓缓睁开的黑眸内空冷厉,不掺一丝情感的仿若在看一件将死之物。
“我同舜功说好了,你们先回天玄门。你和钟璃浅再多相些时日,若往后……确定心意,掌门师兄会替你们主,让你们结侣。”
眉心被她轻轻抚着。
过去被她慢慢培养出的,他的倾诉,好像都随着他对她的信任一起被消磨干净了。
“!”
他的心法虚虚浮浮的无法安落,内的仙气也很稀薄。
他的视线短暂的聚焦,看着她的眼睛,下意识抬手想她的脸,但手指只是这么隔空举着,不敢直接碰上去。
是因为师尊的份也是借来的,所以也要还回去吗?
馨香渐远。
迷茫四顾间,看见在草地上躺着的人,已开始逐渐失温。
额上布满冷汗。
两岁承载得住那么多的期望吗?
她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钟璃浅看了看他边的绳子和上的被子,摇:“你我之间何必言谢?看你那样昏迷躺着一定不舒服,所以才擅作主张解了你的绳子,若仙尊要罚,就罚我吧。”
不知为何会抗拒她的靠近。
“师姐变得易感许多。”他说着,将手巾递过去。
断炼攀在他的手边,冰凉凉的绕着他。
“没有。”他坐起,“多谢师姐。”
钟璃浅表情也变了变,“我知你的元阳印记在仙尊那里,因此会受白栀仙尊的影响,所以抗拒我……但只要我们离开天玄门,远离她的控制,一切就都会像以前那样……”
说着,眼神垂了垂,再抬起时眼眶内已然蓄了泪。
有一威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的响起。
“我其实……”她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谢辞尘。”
“是否……以……为……代价……确认……”
她轻轻叹息。
他越来越阴骛冷戾的视线几乎能将人的血脉冻结!
那这世间,到底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饮霜剑躲避断炼烦了,一剑将断炼打飞出去!
又是那个梦。
盈盈望着谢辞尘。
“没有啊。”钟璃浅抬袖闻了闻,“这是钟家独有的熏方,一直都是这个。”
他缓慢又小心翼翼的吻她,一点一点的上去,然后慢慢重新安心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