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常哭。
少有的泪也不会像此刻这样令他只觉得心烦,那时的心也是躁动的,是心乱。
像月荧噙霜。
钟璃浅泫然若泣:“你知我对你的心意,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与你相关的事,都会让我失去理智……白栀仙尊来过,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带我走了?”
她紧张的仔细看着他的脸,怕错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只是模仿你的同我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她……”
“师姐。”他打断钟璃浅的话:“我不想再提她。也不想再听你提她。”
钟璃浅拿起放在枕边的《日照风物志》:“日照?听师弟们说过,仙尊带来的那个少年就是日照城人。仙尊将这本书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块红玉……”
玉上镶着金边,华贵无比。
钟璃浅:“是对你的讽刺?”
谢辞尘眸光一凛,他冷冷嗤笑。
一团冷焰自钟璃浅手中燃起,“烧了吧,谢师弟。”
另一团泛着金光的焰火燃烧得更旺盛的直接将这本书点燃。
浅金色的焰火中,书页迅速焚成灰烬。
钟璃浅连忙松手,“你干什么,也不怕烧到我的手!”
书被她一把丢在地上!
“它认得我在意的人,烧不到。”谢辞尘冷冷把那块红玉一起扔进火里焚烧。
“万一控制不住呢?毕竟你连自己的内息都控制不好!”
“钟师姐自出秘境后,便不再似以往一般相信我了?”
“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太焦虑了……”钟璃浅抿了抿,着自己的手腕,“白栀仙尊走了,其它门派的弟子递了消息进来,说今晚凉国王城里会有大事发生。听他们说,仙尊就是要去王城,看来王城内的大阵是为除掉白栀仙尊!”
谢辞尘心口一凛,抬眸看向钟璃浅。
她面上还覆着那层纱。
额心的朱砂红点明艳,那双眸子却总和印象里的不太一样。
“据说这阵法很强势,缚天神都不在话下。仙尊此去必死无疑!我们不如就趁乱离开天玄门!”
“离开天玄门是为了逃离拜托她对元阳印记的控制和影响,若她今日真的死了,自不会再能影响到我,何须再离开?”
钟璃浅表情僵了僵,立刻焦急:“……你不想走了?”
“师姐似乎很想离开天玄门。”
她立刻去抓谢辞尘的手,情绪激动起来:“我不是想自己一个人走,我是想和你一起走!你不明白吗?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元阳印记给了谁,因为爱你所以可以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个,但你要带我走!你答应过我的,你都忘了吗!”
谢辞尘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眸色越来越冷。
噬骨的寒气将钟璃浅包围。
她后脖颈发凉,语气不畅的说:“只要我们在天玄门,就可能会受影响……她,她那么受众仙尊的爱,她死了,你作为她的弟子,也必不会自由!对!所以……谢师弟,你看看现在,我甚至不能靠近你,这都是因为她在影响你!我们在秘境时,分明是大家艳羡的神仙眷侣啊!”
见他表情不变,钟璃浅立刻松开他的手。
但下一秒。
那只修长的手隔着衣袖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浑一怔,后背僵直的看向他。
这人灵虽烂,但不知白栀给他喂了些什么东西,她探过几次都能感受到强劲的灵力涌动。
又觉得他难以捉摸,辨不出喜怒。
因而对他心有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