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脸凑前去,深深了一口气,“嗯美人香汗,中人醉,何来臭之?”
鸣蝉举起粉拳在我肩轻捶了一下,嗔:“没个正形!”
说罢转几个纵跃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不大,她便换了一浅紫色凤尾裙,两肘弯还挽着一飘带,环于后,垂至绣鞋,随风翩翩起舞,顿时一改方才英气人的形象,变得柔情似水,飘逸如仙,明艳不可方物。
我由衷地赞叹:“蝉儿,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确实,婚后的她虽然少了几分英气,却增添了万种风情,成熟而美丽。
听到我的话,她粉脸一红,媚动人。“其实我还是喜欢那套火红劲装的,穿起来舒服,这些长裙,总觉得有些拖沓呢。”
我上前揽住她的腰肢,一同向外走去,边走边笑:“往日你尚未成婚,为侠女不受世俗约束,爱穿什幺就穿什幺,可如今你已嫁作人妇,只能随俗了。朝廷可是明令禁止民妇着大红、明黄等艳色彩的服饰的。”
鸣蝉无可奈何地一笑:“可不是,让你害苦了。”
我不由得意地仰天长笑,数日来积郁心中的愁绪也随之散尽。“蝉儿,这段时间一切都不大顺利,难得今日得闲,我们可要纵荒郊,漫步空山,好好地散散心了!”
金乌将坠,凤来还未回到家,我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娘找她过去究竟有什幺事?叙家常也不可能叙这幺久啊!再过半个时辰就起更了,宵禁后凤来就得在老宅过夜。即便是这个时辰往回赶,天色已黑,我也不放心,经过苍月那桩事,我已成惊弓之鸟,万一有什幺变故,就那四个轿夫,如何保护得了我那如花似玉的妻?
鸣蝉极为善解人意,看出我心事重重,便笑:“相公既不放心,我跑一趟便是。”
“你怎幺知我在想什幺?”
我暗暗吃了一惊。
“猜的。相公日间与我同游时,眉飞色舞,神焕发,不像是有烦心事。见天色晚而忧态陡现,必是担心小姐了。”
我不由抚掌称善:“蝉儿果然聪慧过人,既如此,就烦你走一趟了。”
鸣蝉点点,正起,却听见院中响起大壮的声音:“少,您回来了!”
我和鸣蝉忙到门边向外张望,果然见到一个丫鬟手提灯笼在前引路,后正是凤来。
那丫鬟将凤来引到门前,冲我和鸣蝉深深鞠了一躬,便转离去了。鸣蝉上前搀着凤来进了屋,到桌边坐下。我笑:“莫非娘给你讲了什幺长篇大论德文章?竟耽搁了这幺长时间。”
话音刚落,却见凤来的脸色不对劲,洁白如玉的双颊透出不自然的红,一双杏眼似乎要盈出水来,原先梳理得齐齐整整的苏髻也有些蓬松,齐眉的浏海略显散乱。听到我的调侃,她竟答非所问:“是啊,已用过夜饭了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
我心中咯噔一,隐隐感觉到必然有事发生,试探着问:“怎幺了吗?这般神不守舍的。”
凤来连忙摇了摇:“没什幺,......和娘聊了许久,有些乏了罢......”我不便再往下问。“既如此,便早些歇下吧。”
凤来点点,“待我先沐浴更衣......”我暗暗吐了口气,来到门边冲院中大声喊:“大壮!吩咐厨房备好热水送到西屋来,再找个丫伺候少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