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今日这般句句伤人的对你吗?”
“当然没有。”笛砚认真解释:“姐姐不曾怪过我,我太不懂事了,但姐姐对我很温柔,她……”
白栀打断他的话:“阿砚,你先出去等我。”
谢辞尘嘲声更重,眼角泛红,“他说不得吗?还是我不该听?”
何来的话伤她?
他如何能用那些话伤害到她?
会被伤到的只有他自己!
笛砚急忙:“我不要!他万一伤了姐姐呢?姐姐上还有……”
白栀:“不会。”
好笃定的两个字,究竟是她确信他不会伤她,还是因他资质修为都没资格会伤到她?
要她的阿砚出去,又究竟是她对他还有些怜悯心,不忍他听见,还是因不信任他,怕他会伤到她的阿砚?
谢辞尘问:“……你方才说,仙尊上还有什么?”
笛砚:“有——唔!”
白栀抬手捂住笛砚的嘴,“没什么。阿砚,先出去吧。”
“没什么。”谢辞尘重复,也是,他如何有资格知呢?
可本不是这样的!
本不是这样的!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
痛裂。
心痛难忍!
虚实难辨!!
不对,这不对……
为什么记忆被强行接上之后,觉得空缺更多更大,现实也让她离他更远?
那些真的都是梦吗,所经历的一切,缥缈似雾般抓不住的一切,是梦还是真?
笛砚糊不清地:“可是他……”
“你先出去,听话。”
谢辞尘觉得可笑:“弟子何不如他,是改不了的出生吗?”
白栀不明白他:“为何要同他比?”
“仙尊没比过么?”
“没有。”
“也是,我如何和旁人比。他只衣角一块料便足以让缥缈峰上的谢辞尘可以小心翼翼的再多活一月了。”
“……”白栀心口一痛:“本尊一直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大脑中,那个威严僵的声音又响起了。
谢辞尘咬牙。
戾气再一次失控般的肆!
压制不住的记忆开始向外奔涌!
她在说什么?
不在意,对,说不在意……
他都不知自己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因为不能有它,所以让自己不在意。
很多人只是活下去已要拼尽全力了,何能再想这些外物?
他不在意,但旁人在意。便总会想,他的师尊呢,是否会在意?
笛砚看了看谢辞尘的衣衫,上什么饰都没。笛砚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红玉,抿了抿嘴。
白栀:“你与他对本尊来说不一样,本尊从未——”
扭曲的记忆开始被挤压着湮灭。
谢辞尘不等她说完:“知了。”
“真的知吗?”
“重要吗,仙尊喜欢听话乖顺没有自己想法的谢辞尘,眼下这句知不够乖顺吗?”
“……你现在讨厌我,所以误解我,我不怪你。”声线柔,像柔善温的水,和她的气息一起绕在他的侧,“先不说这些好吗?你上的气息恢复得……”
“到如今了,竟还在说这种话!”不待白栀说完,谢辞尘眼神一凛,手腕向回收,白栀被自己的气息拽得向他贴近,“你亦是用这样的话来哄骗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