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指的是什么意思?弟子
白栀劝:“他不知外界事,心思简单,没有其他的意思。”
“仙尊真的又要罚谢师弟吗?”钟璃浅连忙跟着跑上去。
但孤冷的视线压迫感十足,幽深的目光像这副在暗夜的狼,透着嗜血的狠戾,不知哪一瞬就会扑上去,直将笛砚的咽咬断!
钟璃浅连忙去拉谢辞尘,可手才刚到少年的衣袖,那雾光便已经拽着人随白栀一同上去了。
直往谢辞尘手脚上卷!
钟璃浅的视线又再多转了几转,“所以……是她?”
她在防备他。
谢辞尘冷笑。
唯有捆在谢辞尘手腕上的雾还散着星芒。
震得铮铮作响。
舜功警告意味更:“钟师妹。”
“你都背得瓜烂熟,不怕有人询问了,怎么还要听?我也再无其它能讲的了。”
“师尊还未介绍。”谢辞尘语气幽幽的一顿,视线始终未从笛砚上挪开:“这位是——师尊新收入缥缈峰的弟子?”
“……师兄,谢师弟看白栀仙尊的眼神,似乎……”
。
他的视线扫了一眼断炼,断炼迅速消停收敛,但很快,释放出更大的杀意和威压,直往白栀和被她护在后的笛砚上!
熟悉的气息裹住他,猛地把他往前拽!
……
寒光乍起,断炼反击的冷意猛攻,谢辞尘眸色一沉立刻压下周浮动的灵力和还手的心思,视线在捆着他的雾光上绕了一瞬,眸色中困惑更深。
“你我又岂知究竟会发生什么,我不能不谢师弟,我不到!”
“你难得能出师门一趟,怎么这次不嚷着要去找救命恩人,转了好奇这些?不是挨着问秘境内的事,就是问凉国的事。”
熟悉的杀意和厌恶。
“师妹留步!”舜功拦住钟璃浅:“谢师弟毕竟是白栀仙尊的弟子,他们师徒间的事情,不是你我小辈有资格插手的。”
怕他伤了她后引来的这新弟子?
门关上,窗开着,外面的吵嚷声传进来,扰得人心烦。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声收紧,在他侧的断炼也不可控的叫嚣着嗜血的渴望。
视线短暂相交,笛砚抿了抿,率先开口:“你是姐姐的弟子吗?”
“钟师妹,不可妄议仙尊。”
他眸色沉沉的看向白栀和笛砚始终交握在一起的手。
舜功:“纵是仙尊真要罚谢师弟,旁人也无权指手画脚。钟师妹,你心善,但该有分寸。”
“我就是喜欢听,再多说些吧。”钟璃浅亦步亦趋的跟在舜功后,“比如……那天谢师弟和地玄门的人比试之后。他们在小院里的事,真没其他人看见吗?声音呢,就没听见什么声音,推测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本就光线不够明亮的屋内顿时更暗。
“嘘。”白栀堵住笛砚的嘴。
“呵。”好一句指桑骂槐,谢辞尘点,幽凉的视线落向白栀。
又一极快的雾光将窗落下!
雾光松动,缓缓自谢辞尘的手脚上退散,变成烟雾,但没彻底消失。
“没……没。”钟璃浅笑笑,“师兄,再多同我讲些你们这次来凉国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冷白光将他冷峻的脸色照的愈显寒厉。
13(讨厌)。
只让他稍有了些自由。
一雾光猛起!
他的目光落在钟璃浅的脸上,思索数秒,复看向白栀清冷的背影。
雾光直接将人拽进了谢辞尘的房间里。
分明被捆着。
她短暂的惊讶后迅速皱眉,谢辞尘与笛砚初见,无仇怨。又知谢辞尘不是个会滥杀无辜的人。所以他是因为恨她,想杀她,而迁怒到了笛砚?
谢辞尘冷声重复:“姐姐?”
刻意的守礼疏冷。
果然误会了。
她和其它人有什么分别,都从未真正相信过他。
谢辞尘收回目光。
笛砚还有些怕谢辞尘,立刻把脑袋缩回来,极依赖白栀的贴着她:“我资质平平,姐姐那么厉害,我这样的人姐姐的弟子,会让姐姐被人笑的……”
钟璃浅表情顿了顿,“师兄,仙尊上穿的,是何人的外衫?看起来是九州不知哪国王室男子的。这样招摇,实在……”
“都一样的。”钟璃浅眼神躲避了一瞬,连忙笑着:“再多说些细节给我听吧,好师兄。”
舜功问:“什么?”
笛砚被震得后背发凉,另一只手也抱紧了白栀的手臂,从白栀的后偷偷看谢辞尘。
白栀的视线又忍不住再向好感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