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怎么说……真的不讨厌,也不恨,都是气话。姐姐,忘记嘛。”
“那实话是什么?”
“我方才,方才说了的,姐姐不听我讲话!”
“哪一句?”
他抿一抿嘴,声音小小的:“喜欢……”
“嗯?”
“喜欢姐姐嘛……”
“这句啊,听了。但还想听。”她用侧脸蹭了蹭少年的发,“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少了。太少了就会记不住,会忘记。忘记原来我在这里也是有人喜欢的……多说几遍吧。”
“才不会呢。”他不信,语气酸酸的:“姐姐一定有许多追逐者。他们修为高,能力强,也更知该怎么说这样的话姐姐爱听……但他们说的兴许都和很多人讲过了,我没有!”
说完又在她颈窝和侧脸上蹭着,“我喜欢姐姐。”
这回不羞了。
字正腔圆,说得跟宣誓似的,誓要不输给那些男人!
谁料他这次说完白栀不接话了。
那念书似的尾音好像散不开,就绕在他们之间的空气里,尴尬得笛砚尾巴开始乱拍:“姐姐。”
“方才说了什么?”
本可以再字正腔圆地念一回的。
可她问话的声音柔得厉害,将氛围瞬时拉得暧昧。
他声音小下来,心又开始乱蹦:“说我喜欢姐姐……”
“嗯。”她声音懒懒的:“喜欢谁?”
“……喜欢你,我喜欢你。”
“喜欢白栀,今日喜欢,明日也喜欢。每一个今日明日,都会喜欢。”
“我……”他话突然止住。
又不知生了谁的气:“哼!”
她侧过脸,轻笑出声。
他便又难为情的“哎呀”一声,紧紧勾着白栀的手指:“我只会翻来覆去的说这些,不像其它人能言善,怕姐姐听得烦了……”
又委屈害羞的颤着声音补充:“……我……我爱你。”
她笑。
他更羞了,脸颊的温度从她脖颈烧过来:“姐姐笑我,坏人……”
“坏也喜欢?”
细弱蚊蝇的一声:“……嗯。”
“是坏人也爱?”
这回连蚊子哼哼声也没了,疯狂的点点点。
他小小声:“好坏啊,还笑我……”
白栀说:“高兴嘛。”
“姐姐――”
“再说一遍。”
“喜欢你。”
“另一句。”
“我……我,我……不要讲了,好难为情!”
“一遍。”
“……那就只再说一遍哦。”
“嗯。”
“我,我……哎呀,哎呀!”
他脚在床面上蹬,尾巴直往白栀上卷。
白栀笑着用下巴蹭他的发,温声哄他:“再说一遍。”
他把脑袋微微抬起来些,眼神乱飘不敢看她,嘴巴张了好几次都说不出。又“哎呀”起来,“姐姐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