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要在人前,她不想被别人知,她并不认为这段关系可以正大光明。
那在这里呢?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可以吗?
“唔…于望秋!你别……”
不可以啊。
肩脊被人用力推开,于望秋在耳尖锐的嗡鸣中、在天旋地转的昏聩中、在角炽烈的痛意中看清了牧筝桐的脸。
她的嘴角有血,不知是谁的,刚才那个吻早就超过了以前浅尝辄止、或是温柔缠绵的范围。
那是暴戾的、侵略的、血腥的吻。
是深埋在他心底肮脏不安的爱意作祟。
不可以这样的。
她是他的主人,他只是小狗,小狗不可以不听主人的话、不可以伤害主人、不然会被丢掉。
啊……
可是他已经要被丢掉了。
混乱、踉跄、挣扎间。
他把人摁去床上,强势又珍重地捧起她的脸,俯更深更重地亲吻下去。
搅,齿磨合,尖抵缠。
重腥锈的血气弥漫进口腔,咸苦黏的泪水渗透。
他终于忍不住哭泣,终于给人换气的机会,用着和她十指相扣的占有姿势,无声伏颈哀求。
“别这样对我。”
“求你了桐桐、桐桐……”
“……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别不要我、别丢掉我、别离开我。”
声音哽涩难辩,眼泪堆积。
牧筝桐终于在剧烈息中看向他,嘴蠕动着要说什么。
再次被人堵住。
然后是哗啦的窣响,床的抽屉拉开,一版铝纸药片被人抽出。
指甲盖大小的纯白药粒摁进手心。
于望秋收住泪,冷静地看着它,看着她。
“你知这是什么吗?”
牧筝桐还没从晕眩中回神,睁开一片朦胧的眼睛,略带惊恐地、息着摇。
“一种猛效春药,说是不慎的话可能会死掉。”这种时候,于望秋居然还能笑出来,但死水一样的眼眸,落在里面的光如同泅于其中拼命呼救的鱼。
“那些东西买多了,其实什么都能弄到。”
“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俯下,贴近她,肩骨相撞。
“我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留下来,但没想到,原来还真的能有用上的一天。”
腔剧烈起伏后,牧筝桐终于找回呼:“于望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不到。”于望秋脸上的笑带着几分惨然,又像是要哭:“我没办法。”
那粒药被他往前递,牧筝桐拼命摇、后撤又被人禁锢住。
“不要、你不要这样,我刚刚的意思并不是……!”
“你觉得我要给你吃吗?”
声音乍止。
“当然不是那样了。”
于望秋靠近她,将药粒颤抖着去指尖,小心地喃喃自语:“小狗怎么可以伤害主人呢。”
“但是——”
他顿住,下一秒,盈着碎闪的灯光,张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