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笑﹕「所以,一定不可以哭。」
「小川﹗你一定要生活得快快乐乐﹗」男孩对着街大叫。
「因为,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啊﹗哈哈哈…﹗」然后就仰天大笑着。
「所以,你跟我都要努力地生活﹗将来一定会比现在活得更好﹗」他像个孩子的兴奋地起来。
「小川﹗在高中的最后一年——」
「——在樱花树下——」
「——我们再见吧﹗﹗」
当时他没有为意旁边的人已经注视他,投以怪异的目光。
眾人在看着一个傻小子,对着冷冷的街,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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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都开展了新生活。
女孩很有心,到了外国不久后,就寄了男孩一封信。而信纸依然都是那一封,充满香气的樱花信纸。
信中内容都是讲述自己如何不习惯新环境、如不知怎么样用英语跟新父亲沟通。但又一如以往地向男孩炫耀炫耀新生活中,所有新奇事物,例如外国人的生活方式。
纵然,信中隻字不提怎样掛念男孩,但男孩愈读就愈开心,嘴角亦泛起了幸福的弧度。
男孩不知是因为自己想像力太好,或是女孩很活用文字。字里行间,都彷彿演活了女孩那种脱活泼的影子,简直就像在男孩眼前细细诉说一样。
那时,男孩心想,其实掛念的感觉,都不是太磨人呢﹗
如是这又过了数月。
男孩已经是个高中生,在新学校过着全新的生活。
借日充满稚气的一张脸,在渐渐脱变,又长高了不少,变得气宇轩昂。
校园生活中,男孩少了女孩在边,的的确确少了些欢乐。
从前在棒球场的击球手席上,男孩每一次都感到很胆战心惊,都发麻了。
因为,女孩都总是将球投在他额上。害得他每次球赛后,上必定多长了数个麻包子。
可是现在,男孩都很神气地将投球击出场外,打出个漂亮的全叠打,得到全场的欢呼。
但男孩总是心不在焉,呆若木鸡地站在击球手席上,任由队友将他拋高、接下。对观眾的欢呼亦装作听不见。
其实,他很讽刺地想寻回从前每一次站在击球手席上的那种发麻的感觉。亦很希望,队友们不要再那么认真地投球。
「拜託﹗拜託﹗全都投在我的上去﹗好吗?」每一场球赛,男孩都如此的想着。
最后,他被推荐加入棒球校队,再被提成正选击球手。
但他并不雀跃。
因为,在棒球场上,他再也找不回令发麻的感觉。
每每男孩放学时,河湾小径都刚好被夕阳照成一片金黄。
儘这一条不是回家的必经小径,但男孩都总是风雨不改的走走这条小径才可以安心回家。
男孩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固执,老是要多花一小时才可以回家。
只知,每每走在这条小径时,他彷彿看见女孩的影在自己面前活泼一一走,撮起小小的嘴,哼出美妙的歌声。
「你怎么老是要我追着你?」
有一次,男孩就在这里问问女孩。
「啦啦啦啦啦﹗因为……我喜欢啊﹗嘻﹗啦啦啦啦啦﹗」
女孩总是很不认真,回向他摆了个鬼脸。
「靠﹗多半是觉得我输了的样子很惹笑吧?」
那时男孩表现得很不满。
「你终于知了么?因为你输了的样子很像猪。就像……这样…咕……」
然后女孩把鼻子推得高高,打出了个猪鼻。
每每男孩都很不忿气地要求再跟女孩比试多一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