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夏摇了摇:“不,林少婷还活着。”
“只是自杀了很多次,得了抑郁症。”
卢景州垂下的眼里不见任何波澜。
“你知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江夏的手肘撑着车窗,偏靠了靠:“最可笑的是,她直到现在还在为你说话,还在对你死心塌地,说是自己的错。”
“这一幕熟不熟悉?”
她和林少婷不一样,她有自己真正的爱人,所以才没有彻底沦陷进去。可是以后呢?
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卢景州活着,永远还会有下一个林少婷,下一个她,下一个江浔。
这种伤害也许永远没有痕迹,永远得不到惩罚。
“卢景州。”她生冷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一刻,这三个字,忽然多了几分悲剧的色彩。
“无论是那个女孩,还是你的俞青纾――原本,并不是没有人爱你。”
你没有资格去唾弃她们的爱,是你自己不想要罢了。
“砰”地一声!边的男人狠狠砸了一次前的手套箱。
然后低着,沉沉地警告:“闭嘴。”
……
“你懂什么?”
良久,他从黑暗里抬起颅,目眦裂地看她,“你想证明什么?你什么都证明不了!”
江夏的车忽然在一个路段上停了下来,已是午夜,这僻静的山路前后无车,更远的前路是一转弯,弯之外,可以看到夜色下的鲸鱼湾。
引擎声还在响,还有那冷得人手脚冰凉的空调。
“没错,我证明不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就算有蛛丝迹都已经消失干净,而且,那时候我是一个疯子,疯子说的话,不足为信。”
卢景州的手指飞快地在领带结拨弄,那上面已经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江夏似乎并没有察觉,还在兀自强调:“我是一个疯子啊,疯子能出什么事情呢?”
“这个疯子写了一封自白书,里面揭了足以让你败名裂的所有罪行,儿子犯下的错,父母也会因此被重点调查,承担你给他们带来的所有后果,毕竟……他们本来也不干净,不是吗?”
领带上的死结,这一刻被卢景州全打开了。
这种丝的布料,要解开,本来就不难。
安全带的死结打在座椅之后,他活动的范围优先,更没办法在不被她察觉的情况下解开,所以下一秒――
卢景州猛地从侧面钳制住了她的脖颈!
他手心的力渐渐加重,这一刻他是被害者,就算真的杀了江夏最后也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何况江夏是神病人,有医疗记录在案,他连后顾之忧都没有。
“没有人会信。”他很遗憾地告诉她。
可是他的动作仍然莫名留有余地,江夏从那分毫的空隙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会……的……”
卢景州的眸光顿了顿。
她为什么没有惊讶也完全不恐惧?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仰着,接受被扼颈的痛苦,眼中全然死寂。
到底是空,还是解脱,卢景州竟然分不清了。
明明是他重新占据了主动,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她的圈套。
“为什么?”卢景州微微松开手劲,他想知,他想知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