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罪孽,直到这短暂的一生结束为止。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她起向顾仁成招呼一声,两个人走出后院。
她许的愿望里,有他的一席之地吗?顾仁成盯着她的后脑勺,又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她侧过脸,瞥了他一眼,“站在这里什么?看景的话再走一段,有个台子可以歇脚。”
算了,他想,不重要了,现在她在他边,那就够了。
林昭向前走去,她在神像前祝祷祈愿,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也许只有神明知晓。
他的内心有簇时刻燃烧的火,那并非向阳而生,而是顷刻间就能把他拖入地狱的业火。我曾尝试彻底熄灭它,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它已经与他的心脏一共生,已经浸没骨髓。现在我要的,是去抑制它的扩张,避免他再度被侵蚀。
我想和他一起活下去,仅此而已。
下山的时候,太阳也跟着走下去,镇上也就红了起来,人们点起灯留住太阳的火星儿,好熬过漫漫长夜。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顾仁成和林昭回到镇上,林昭站在街口,看着往来的人,语调在他听来有些伤感。他抚上她的肩,下一刻就听到她的后续,“所以我们先去对面的店吧。”
“…………”顾仁成扶在她肩的手松了松,接着缓缓下移,她反手攥紧他的手,向对面的店走去。
“老板,我要烧酒。”她在点完餐后附加一句,顾仁成闻言,抬看了她一眼。
她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朝着那个帮忙的孩子说了句“谢谢。”
那孩子边应着边走向其他桌,林昭迎上他的目光。
“喝酒对……不好。“他顿了顿,眼睛向下垂了垂,讷讷出声,这场对峙以他的退让结束。
“没关系的,“林昭耸了耸肩,”我点的量也不多――出来玩就是要和平常不一样呀。“
也许是屋子的温度足够高,她的眼睛被烘烘的人气一熏,倒像是阳春里的水波,饮下去的烧酒都蕴在她的眼神里,他没喝多少酒,但却觉得血气涌上脸庞,脸上像烧起来一样。
“你脸红了,”她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凑上去,惊奇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来回逡巡。
“…………“他一愣,白皙的脸上成片的红色又发涨了,慌忙拿起烧酒的杯子,急匆匆地喝下去。
吃完饭后,两个人在街上又走了几圈,这才回到民宿里。
林昭坐在铺上歇息,顾仁成在外面对着镜子掬水洗脸。水珠从他的脸上过,他的意识也渐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