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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别……“她间只来得及溢出一声,他就又覆上她的耳廓,”来不及?我倒是觉得……来得及。“林昭作势要掰开他的手,他也就顺势松开,也从床上下来,”不用慌,我们是来度假的,又不是赶路来的。“

        石凿成的台阶边角漫布青苔,她走前面引着,他在后方随着。枝桠上系着的红布下,她双手合十默祷,他在一旁凝立,望着红布出神。

        是让他们不再找你,还是让你不再找他们。林昭在心里腹诽。

让我以后不要再找他们“。”

        他没说什么,走出民宿后趁着天黑,着她的耳边嘀咕一句,“过分不过分我也不知。”

        林昭泛疼的太阳,现在是旅游旺季,提前一两天也不一定会有房间。

        不知沉睡了多长时间,远隐隐传来人声。林昭耳朵动了动,懒懒地掀起眼,朝窗外瞄一眼。本应该起床的时候,她动一动子就觉得酸痛绵,仿佛黏在床上。休整片刻后,她就要翻而起,才发现自己还被顾仁成圈在怀里。

        “我只有你了。”他的手覆上她的,“所以,不要丢下我。“

        “我从来没有丢下你,只要你不再纠缠自苦,我就会一直在你边。“她拉起他的手,”山里风大,我们下去吧。“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她才又悠悠醒转,手伸向放在床的手机,瞥一眼,便匆忙从床上坐起来。怀里的温热骤然离开,他也跟着醒来,颅支起,“怎么了?”

        林昭扬觑着他,他抚上她的脸,缓慢摩挲着,“……所以,你要告诉我啊。”

        风声与脚步声里逐渐出现第三种声音,那是寺庙里的钟声。

        “算了,今天晚上就先凑合一夜。”她看向背后像影子一样跟着她的人,踮脚覆上他的耳朵。

        顾仁成对着房间里的镜子,不由得想起两个月前在别墅里见到的幻象,那也是他。他的动作随着思绪的发散暂时中断,镜中稍远是林昭,她在收拾行装,顾仁成把视线收回,薄抿成一条直线。

        林昭转,与他的视线对齐,他的下颚颤动着,眼里的泪水顺着淌下来,“求你了。”

        “等会儿去山上吧。”她在整理最后的行装。顾仁成回神,从嗯一声,算是回答。

        “你……不要太过分就好。”

        事实上,他没有说出口的记忆要比向林昭吐口袒的要多,他只是将其中一个结果告诉了她。

        “没有,“他抓了抓发,”一下飞机,我就来庙里找你,所以就……“

        两人从山上回到镇上的民宿里。她挑眉看向他,“你订房间了吗?“

        “本来想着再去山上的,现在恐怕来不及了……“她懊恼地抓了抓发,转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得越发气恼。顾仁成从床上慢慢支起,脊背倚在床,看着她拿起衣服向自己上套去,她光的背迎光泛出瓷般温的光泽,发丝来不及拢起,就慵懒地搭在肩上,随着动作不时晃动。他凑到林昭后,手覆上她圆的肩,再顺着向下收拢在她的腰间。

        “早,”他从枕上抬,凑近林昭的耳畔低低,“再陪我睡一会儿吧。“她闻言缓缓躺下来,又放松了。顾仁成没有跟着睡去,而是借着窗子外散进来的光,细细描摹她的眉眼,等她睡熟后凑近她,将自己埋进她的发间,觉得她的气息将他重重包裹起来,这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眸。

        沿着路渐渐走去,人声慢慢远了,谷里的风声就大起来。林昭紧了紧上的衣服,手在揣回兜里的时候被他截胡,他的掌心倒是温热,林昭也就随他去了。

        和他记忆里游泳池里的血一样红。他眼尾又起红痕,缓缓渗出泪珠。直到那辛凉的没入刀刻般的下颚为止。所以你安心睡吧,另一个世界的我,我会带着记忆与爱去护她。同时负起你和我的罪,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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