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放去，”能不能……就待在我边？“

        尽他也知这是自欺欺人的妄想，认识到这一点的他无力地落在地上。

        沉默半晌，她的酒劲也渐渐下去，说话也更有条理了起来。

        “好，就算你离不开我，口口声声说爱我，”她笑得无可奈何，“那你爱的是哪一个我？你只不过是将你的望投影到我上。”林昭从沙发上起，走到他旁，然后再蹲下，缓缓伸手搭上他的肩，注视他通红的眼睛。“请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真正的认识过我，哪怕是一次？”

        他躲闪的目光更坚定了她的主张。

        她收回手，起后退几步。复又半跪下去，与他的视线保持同一高度。

        “我既是林昭，又不是林昭。”是爱过你的林昭，更是我自己的林昭。

        “我知了。”他颓然起，机械地打开主卧的门，任由自己躺倒在床上，眼神空地盯着天花板。

        林昭半扶着沙发，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喝下去的酒全化作冷汗冒了出来。原先她以为他是没有心的怪物，现在他终于回应她的诉求了，尽她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会回到麻木不仁的状态，但好在，她窥见了一线天光。

        “代表，您让我购置的房子，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你得很好，现在能住人吗？“

        “是的，那是套原先租出去的房子，不过现在已经重新布置了一遍。“

        “过几天把她接到那里去吧。“

        “代表，您是说……把夫人接过去？“

        “成旭，现在我们就是‘不成功就成仁’，再让她住在老宅，我的父亲指不定什么时间就会想起他还有这么个儿媳呢。“顾仁成想起顾一国的淬了毒似的目光，面上微微泛起冷笑。

        “是。“金秘书转，顾仁成忽然出声，”等等，再准备好离婚协议书。“

        “什么？“金秘书瞳孔一瞬间放大。

        “准备好离婚协议书。“顾仁成的声音就像讨论天气那样平淡，落在金秘书耳里却像一声炸雷，他惊讶地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出声询问。

        “您打算放走夫人吗？“

        “怎么，“顾仁成反问金秘书，”觉得我不到吗？“

        金秘书从意外恢复过来，“哦，没有，我会去办的。”然后再次点鞠躬，走出办公室。

        顾仁成站在窗边从这个临时据点，望向远的建和集团本。原先在楼里办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它就是束缚自己的牢笼。

        林昭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这里不是城郊的别墅，也不是老宅，而是她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是自由的。没有监视，没有控。

        她在脑海里复盘白天发生的一切。先是顾仁成出去，然后是金秘书上门，急匆匆地交代自己要出去一趟，于是自己跟着他就上了车，再然后就进了这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