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要把事情推到这个人的上,然后我们集团再请一些律师,跟那些检察院的人讨价还价,承担小分的过错;再雇些媒把我们塑造成勇于担责的形象,应该就能揭过去――毕竟人们的记忆只有七秒。”高理事越说越有底气,看样子也越来越熟练,说话也不结巴了。
顾一国气血上涌,脸涨成猪肝色,坐在办公椅上重地气,眼里是满满的气急败坏。“打雁打了二十年,没想到被雁啄了眼!“他咬牙切齿。
无论是地铁,还是路上的行人,亦或者是路边小店的屏幕里,都在清晰地传达这一消息。人们纷纷议论,从民间渐渐形成舆论的飓风。
高理事抖得如筛糠一般,几站立不稳。“是的,就是那个原先由总裁全权负责的开发项目。”
顾一国紧锁的眉略舒展开,但很快又发出一声冷笑,“说得轻巧,这个人我上哪找去?“
“这狗崽子!”
这是顾一国的老底,现在他手里又有一个可以扳倒顾一国的证据。
顾仁成似乎并不关注这件事,他转向金秘书,“调查那些企业的关系网出来结果了吗?”
艺术品交易,服务业,这些都是无法对商品进行估值的行业。再加上基金,地方帮派。
“郁陵岛项目?”顾一国脸上出震惊的神色,他眼珠不安地转圈,颤声询问同样慌作一团的高理事,“确定?”
顾一国的视线一瞬间锐利,牢牢地盯住暂时松懈下来气的高理事。
果然是这样,这些企业是黑和白之间的利益输送。帮派和企业捐钱进入基金,再由官员转到私人账。同时这些公司还可以把一些来路不明的钱转成合法来源。
“是,”金秘书颔首,“调查发现这些公司的现金向有些奇怪,而且都和一些基金有关系。而且……”他停了下来,眼神有些犹豫。
顾一国少见的慌张起来,“现在和那个姓朴的还有什么关系没断?”
“今天的事,”他眉上扬,一个一个字像是被磨
要开始变天了,父亲。
高理事眼神定定,“我想起来了,郁陵岛的项目,手续就是朴议员审批下来的。”
“人?”
紧接着他视线又转回桌上文件,“先不用这么小题大,那个姓朴的对我们的了解应该没有那么深,而且他就是个只知捞钱的蠢货,那些检查院的从手续里应该查不出什么,毕竟上面的时间是对的。我们手里还有他资料外的事情,饶他几个胆子也不敢供出咱们。”
还是高理事最先缓过来神,他抖抖索索小步上前,颤颤巍巍,嘴一张一翕。
“会长,我们集团也势必会受到牵连。”高理事不自觉地提高了汇报时的声音。
高理事侍立一旁,压得低低的,半天不敢出一个字。
“代表,朴议员被捕了。“
但是这个证据也同样可以毁灭他,因为顾一国把他也拉下水了。顾仁成思索着关窍,他知顾一国那个人最不肯留把柄,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一国偏,用吃人的眼睛拿住他。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着开口,
“会……会长,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有个人。”
“废物!”顾一国怒斥高理事,“都是怎么办事的?”
顾一国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对面的墙。花瓶在发出刺耳的惨叫声后碎裂,大大小小的碎片被墙反弹,掉进沙发与墙的隙里,砸到玻璃画框装裱的照片上,细小的叮叮声不绝于耳。
“是。据一些不太可靠的消息,那些企业除了参与基金,还似乎都和地方帮派有一些关系。”
“是什么!说!我叫你说!”
“会长……“高理事被花瓶碎裂的声音唬了一,站在桌子角不敢吱声。
“继续。”
“但是,您交代的另一个任务……”高理事在这时吞声踟蹰不敢言。
“会……会长……”
“人都清理干净了吗?”顾一国眉紧锁,
“我们……我们晚了一步,那些检察院的人已经把他的亲属转移走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