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不起什么浪了，不是结婚了吗？”他当然知这只是裴芙刺激他的一个小话题，象征咬饵上又清醒过来，面上有点得色，下了判断：“不是对手。”

        偏偏裴芙不怕死，还要说：“这样你就会生气，才会凶我…

        如果裴闵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真的会咬下去，弄出几个难堪的吻痕，让他明天难办。

        至少她还有一个最认真的读者、一个最忠实的信徒。她一直是裴闵的骄傲，尽她并不想自己成长得太快，因为随着时间逝，她羽翼渐丰的同时，裴闵也在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

        “说是没找到。”裴芙进了家门踢掉鞋子往沙发上一，裴闵帮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归置好，所有的衣物化妆品和文件资料、数码产品都归位到她惯用的地方，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收拾妥帖。他好这些事才来到客厅，帮她倒一杯柠檬蜜水，裴芙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接着就把他扯下来接吻。

        那本散文集照例被裴闵买回来好几套，翻阅、摆饰、收藏各司其职。她羞于把自己的文章给裴闵看，很多文章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像尚未开采的宝石矿。裴闵捧着书在书房里沉醉地读了一整天，然后把她拉到自己上来，他很深地拥抱她，说：“得真好。”

        裴闵的手指已经伸进她的裙子里面，隔着丝袜她，一边问：“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太爱的结果就是这样，他不太满意裴芙的试探，因为那些人本不能与他的爱相提并论，比较都是一种折辱。

        “想让你吃醋。”裴芙被他得双紧紧夹住他的手，她越是夹，间的手就越用力，隔着布料压在她感的阴上。裴芙咬住下想忍住，还是出来，很细微也很动情，她的脸埋在裴闵的颈侧，那一声息混着热一起呼在他肤上，如同引燃导火索，热度一路攀升，将他也点燃得。

        他们之间的爱随着厚度的递增变成沉积的平原，稳定得令人心安。裴芙开始任，试图制造新鲜感，她咬裴闵的脖子，咬痕覆在刚刚吻过的地方，淡红色的蜜尚有余存，她买耳钉的时候新买的这一支，有点粘嘴，但印在裴闵脖子上看起来好情色好暧昧。客厅光线也不那么磊落，全靠一个立式的阅读灯，她在昏暗中盯着眼前一小块肤，说：“你好像不吃醋，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个事。”

        她被抱起来，裴闵托着她坐下，让她跨坐在他大上。他摸了摸她耳朵，又问：“这一对也很衬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个牌子吗？”进去逛也从来没买过。

        “买。你要一样的还是别的？一起去还是我主？”

        “你买吧，你送的我都喜欢。以前年纪太小了，珍珠好显老成，现在年纪大咯。”裴芙偎在他前，声音有点郁郁。她上的青涩已经褪去，但裴闵把她爱得很好，举手投足之间还有被呵护的小女孩气息，好像没被生活磋磨过。

        她在车上就想了，分开几天里，天气升温转，裴闵在健房开始穿短袖锻炼，他给她传在浴室的照片，肌肉充血下半起，赤地勾引。

        “谁说的？”裴闵的手指还在不紧不慢地逗弄她的耳垂，他抚摸她的耳朵、然后是披发内升温的后颈，有意无意着她的脖子，动作里有不着痕迹的占有，温和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裴芙被他得一酥，无意识哼了一声。

”

        专业深度的递进、佶屈聱牙的隐喻，这些都是成长带来的结果，她没法轻易割舍。太阳的照如果失去了生灵的享受，那么光辉与温也就失去了其意义，如果书的受众窄了，表达的意义何在？她并非视功名如粪土的人，正相反，她愿意承认自己入世的、俗的那一分：某种程度来说，虚荣才是向上的内生动力。

        她自己只要负责在喜欢的领域向前冲，大学毕业那一年就已经出版第一本诗集，全仰仗诗刊编辑慧眼识珠，反响很好，也拿下业内一些有金量的奖项。之后当然也有成绩平平的，她自己很喜欢的散文集，销量最差。她陷入不可避免的矛盾之中――到底是要写给自己看、还是迎合大众口味？硕士读完她的心境和本科当然有差异，灵气的锋芒沉淀下去，她的技巧纯熟表达老练，导师看过也说她进步很大，但就是――就是卖不出去。

        吻的间隔里，她咬着裴闵的下说：“你会不会再给我买一对？”

        要真说起来，这世上他没有真正的情敌，他绝对有这个自信。裴芙难会爱上别人吗？不可能，正如他也绝不会变心一样，只要尝过一点点完全排他的禁果，怎么可能还会改弦易辙？裴芙的追求者如同过江之鲫，他从来不担心她会被别人勾走，只是很烦旁人占用了她哪怕一秒的注意力，他希望裴芙的心和目光全被他一人占据，得满满当当，没有别人一丝余地。

        他的手掌抚摸几下裴芙的后脑勺，问她是先去洗澡还是直接在这里。他的话说得出奇骨，裴芙都空白了，消化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想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