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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光遥系好安全带偏看了他一眼，耳朵是红的，看来他脸也没有那么厚。

        “……没事。”祝光遥忍不住笑了。她手心里着饭团的包装纸，已经被她叠成一个厚厚的小方。她想说，没事，我也很紧张；但这句话到了口又被压回去，狡猾的心机，她想让自己更从容潇洒。貌似。

        祝光遥这招也算高明，他能想到的事她不会没考虑过，但她了就是要他来猜，捉摸不定又不能直接开口问。

        “我们慢慢来，还有很多时间。”她下车，又低下朝车窗里说：“杯子下次还给我。”

        “我打了番茄汁，你等下喝。”祝光遥把纸包拨开，海苔肉松的香气飘了出来，“你自己吃了没有？”

        可是她自己明明知，沦陷只要一个瞬间一个眼神。她从来都只筛选不调教，不会张开贝壳等着沙子进来蹂成珠，傲慢也很懂得自我保卫。从昨天她上了许潇声的车那一刻开始她其实就已经出了选择，这是她在更久远的幼年埋下的伏笔，现在一切都要收束了。

        “我不知说什么。”许潇声这会儿就更窘迫了，“我有点紧张。”

        于是就这样沉默地到了祝光遥公司楼下，她没急着下车，把副驾的镜子拨下来照了照、补了一点口红。这一套动作相当自然，祝光遥抿了一下嘴以后合上镜子，偏看着他：“怎么不和我说话？我在等你和我讲话。”

        “……早上好。”他突然有点打结，酝酿很久什么也说不出来，“给你带了饭团。”

        他想起昨天晚上和她那么亲密过，今天早上怎么就没话说了呢？现在聊她的工作未免太无趣，假使有人大清早问他工作相关，他也会觉得烦躁。

        “我已经吃完了。”许潇声接过那个杯子放在杯架里，他心里一瞬间淌过了千万个想法，这个杯子她用过吗？他拿去用是不是间接接吻？用完了什么时候还呢？

        许潇声不用开导航，昨天就已经把路记住了。一路上两个人没讲话，祝光遥就在边上认真吃东西，他很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许潇声自顾自抓心挠肝，祝光遥仍然四平八稳。

他坐在驾驶位上刷了一会儿手机，检查了一下微信邮箱，又看了看新闻，这是他雷打不动的晨间程。十八分钟后小区门禁那儿出来一个人，祝光遥站在门口看了看两边，很快就看见了这一抹熟悉的灰色，朝着他走过来。

        许潇声还没来及下车给她开门，她就已经坐上来了。

        “可以的，你吃就是了。我开车比较稳。”

        “可以在你车上吃吗？”

        她在玩一个幼稚的卧底游戏，掩盖自己的底气不足，生怕自己陷落得太过轻易就不被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