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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事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心思极度活络的人,另外一种就是特别死心眼的,钻牛角尖也好一条路走到黑也罢。许潇声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找不到呢?从小到大那么多漂亮的聪明的才貌双全的女生,从太平洋这一tou到那一边,许潇声都没有动过念tou。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也没有,他在忙着zuo兼职实习,攒简历阅历谈资话术,往更高的地方爬。夜深人静再把心里那个小女孩拿出来,在心里悄悄地亲一亲。
就是这么纯爱。他太死心眼儿,认准了一个就是这一个,好听点说叫zuo长情。应该庆幸祝光遥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如果是坏女人,能把许潇声这种恋爱脑骗得底ku都不剩。
他也说不清楚祝光遥哪里好,总之全都好。从四岁到十六岁,不知何时开始他发现别的人都入不了自己的眼睛,而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他觉得最可爱的样子。
许潇声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她了,此刻捧着她哭得花掉的脸和宝贝似的细瞧,祝光遥化妆品被哭得乱七八糟的,但是还是漂亮。她长相没有太大变化,但是打扮得更jing1致了,今天在公司里ca肩而过的时候就让他差点失态。他瞧着觉得下巴比以前尖了,婴儿fei也褪了,眼睛看着大了些。太好了,虽然错过了这么久这么久的时光,但好在他们都还年轻,一切都还不算迟。
他的大拇指轻轻贴着她的眼角抹掉她的眼泪:“别哭了。”
又说:“都是我不好。”
就这么几句话,不仅让祝光遥哭得更厉害,还让他进了她的家门。
不大的房子,八十平,是家里给她买的,装修得很舒适温馨。她进了洗漱间卸妆洗脸,看到镜子里狼狈的脸,崩溃更上一层楼。
许潇声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还是忍不住悄悄打量起她的居chu1。她是很会生活的人,可能是女人的天赋,比他那样板房似的冷清公寓温馨百倍。
真好,能和她再见,能在她的家里坐着,空气里还有一点淡淡的小苍兰香氛味dao。
其实许潇声已经连着加班很多天了。他靠在沙发上等着祝光遥卸妆,居然抱着胳膊就那么规规矩矩地睡着了,只有tou低下去了一点点。
祝光遥出来,看见他好像不太对,轻手轻脚走过去,弯着腰看他,发现许潇声已经睡着,看样子累极了,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
他还是那么好看。
祝光遥谈过三任男友,算上初中早恋那一位,都是有点野的男孩子,长相打扮也桀骜不驯。她总是在找和自己相似的人。她自己也是有些反骨,大学在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dong,染红色的tou发,穿得像捡破烂的美国liu浪汉,和别人组乐队zuo主唱。
可是年纪一岁一岁叠加起来,她上班,曾经的耳dong堵合,套着中规中矩的衣服,化很淡的妆,穿合脚的鞋,变得越来越温和内敛,和青春期浑shen是刺的那个女孩子天差地别。
可是许潇声似乎一直没怎么变,和那些男神变秃tou的故事不一样,他还是看起来干干净净又纯粹,心里好像只有他的那些向上的目标,无机质一样的单纯努力。靠近了,永远是那种纯白香皂的清香味。
他像一轮皎洁的月亮,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照回了她shen上。
许潇声是她最亲密的伙伴,他对她总是和对旁人不同的。那些他的关怀与偏爱,藏在他淡淡的言语和不经意的举动里,她却只把它当成时间的积淀来的友情。以至于迟钝至此。
而再深层地挖下去,是她不相信他会喜欢自己。他完美得近乎一个符号,哪怕近在眼前也像天边的月亮一样笼罩着只可远观的光辉。
许潇声。她心里轻轻叹息。在漫长的少年时光里,她也对他有很多个动心的瞬间。但是那种动心是因为他很好、大家都喜欢他。
怎么可以独占月亮呢?在稚nen的学生时代里,月亮是大家的。
皎洁的月亮。
……月亮。
她看着他,他长开了的脸庞,比小时候更加ju现的男xing气质,从眉骨到山gen,蜿蜒到chun峰颌角,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