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我
拖下寝台,子从寝台的台阶上重重地摔在寝室的地板上,鲜血还在不断地从我
的子里涌出,拖出长长的血痕。
他们要什么?我努力想保持清醒,要杀了我么?我恐惧地挣扎着,可是疼
痛和虚弱本让我无从施力,我不要死!我不要!!
黑暗,无限蔓延……我在黑暗中挣扎,仿佛看见远方有一丝光亮,隐隐的有
声音在呼唤,是在叫我么?周围为什么那么黑,我已经死了么?我拖着如同铅铸
的双,向前走着,黑暗几乎把我吞噬……看着那依然遥远的光亮,我终于放弃
了。就这样沉睡在黑暗里吧,没有痛苦和屈辱,温安静的黑暗正是我梦寐以求
的归宿啊。
声音又一次响起,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那是在呼唤我……
是他吗?是他在叫我么?
声音转为凄厉,他在生气吗?气我没有完成我答应他的诺言……拼尽最后一
丝气力,我奋力扑向遥远的光明,为了他即使会被那白灼的光亮刺伤,我也在所
不惜。
朦胧中,我睁开眼睛,焦点不清地看着眼前的人。
梅·希曼糙的大脸在我眼前晃过……不是他,不是他……我失望地又阖起
沉重的眼帘想继续在黑暗里沉睡。
「他醒了!大夫,他醒了!」梅·希曼大的嗓门发出狮吼般的音量,震得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只要醒来就没有危险了。」旁边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一只冰凉的手轻轻
摸了摸我的额,继而转向我的颈动脉停了一会儿,「温和脉搏都很正常,只
要注意休息,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过几天就好了。」
忽略周围呱噪的声音,我只想继续睡觉。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大夫离开了,一切复又宁静下来。
原来那个声音不是他……我心里难掩失落。多么自欺欺人啊,早就应该知
不可能是他了。
梅·希曼的大手没有预警地抚上我的子。即使在梦中,我还是不由自主地
僵了起来,那熟悉的感让我作呕!
好像察觉到我的紧绷,糙的大手尝试温柔地轻拍我的肩背。动作中带着安
抚,笨拙地希望表示自己的无害。五音不全的哼唱从他嘴中传出来,隐约可以辨
认出是在苏格兰民间传的眠曲。
闭着眼睛,想象着本应由母亲哼唱的曲子从孔武有力的暴男子口中传出来,
我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但最后还是被睡神征服,重有回到那黑甜的梦里。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梅·希曼小心翼翼地端来青菜粥
和药让我服下。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我几乎不相信那就是以前经常凌辱我的那个
待狂!
不小心又因自己走神而呛到,梅·希曼忙放下粥碗,用大手轻拍我的背。
即使轻柔的力,我还是被拍得生疼,背不一刻就泛起红色。
看到自己的帮助却反而加重了我的伤害,梅·希曼尴尬地举着手停在空中,
拍也不是,收也不是。
我拉下他停在空中的手,自己端起碗,「我自己来吧。」
「哦,好的。」梅·希曼将手攥成拳,放在上来回的摩。他巨大的躯
坐在囚室仅有的小凳子上,显得那么笨拙可笑。
顺利的喝完粥,我抬一看,发现他还在直愣愣地盯着我看,不由得有些纳
闷。
「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么?」近些天来,我被调到这个单独的囚室,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