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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樊笼

        红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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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水晶的微光。难以达到高,他弄了很久,最终那片白光终于降临时,他干裂的嘴无声地张开,崩溃地呜咽。空的欢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来疲倦,他的思维依然在运转,他依然惶惶。

        母亲怔怔地摸着他满脸的泪痕,把他拥进怀里。他又要哭了。

        “……你记不记得那个只剩一个的双巨人,母亲对那种智力低下的东西都如此仁慈。你是他的长子,你当初要是听我的,亲她一口,还至于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她爱你,什么都会包容,哪怕是你想……她。”红在绿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依然着压力把话说完,“别这样看着我,你难不想?我们都是龙,哪怕品种不同。你正值青年!”

        “咱家都要成你龙巢了。”红碰了下玫瑰的新叶,绿的叶片缓缓回避,“天,已经是了。真怕它沁出毒汁。”

        绿慌乱地收拾好一切,披着睡袍悄悄钻进母亲的房间。希瓦衰老的这些年蓄起长发,在庄园内不再警觉,绿坐在床下,亲吻她散落的发丝。他抑制不住地泪,仿佛这辈子的眼泪都要在这些天尽了。

        霁雨初晴,花园漉漉的,植物生机

        “龙的生命很长,宝贝,希望我的死亡能让你更坦然地面对未来。”

        绿的手颓然垂下,他小声问:“你希望我长久地活着,对么?多久才算长?”

        照常的家庭聚餐,闹哄哄地拌嘴,谈笑。白说老师嫌她笨,白龙就不应该当法师,劝她转职当战士。

        红上下打量绿一番,真诚提议:“要不要出去走走,你看上去才像要死的那个。”

        母亲说:“不能这样衡量。我希望你正视死,珍视生。”

        绿深了一口气,只说:“我会活得很久的。”

        “她信仰洛山达,我信仰她。我不能那样的事。”

        第二天希瓦叫醒了他。

        “我想过延长她的寿命。那么多生物执着于长生,她却选择死亡。她已经是神选,长生对她并不困难。我有时候想,是不是她知了。然后这样惩罚我。”

        红呆了呆,一把扯下叶子,碎,“母亲的驯化很成功,哪里有我们这样纯良的邪恶龙。”

        绿目不转睛地看着希瓦,黄金瞳一眨不眨。

        红拍了下绿的肩膀,吊儿郎当地倚在椅背上,“太明显了,收着点。”

        “她不会明白的。”绿长叹一口气,"真不知该不该高兴。"

        “我不能违背她。她今天让我活的久一点,我不会死的,至少不是现在。我会活得够久,然后带着满腔怨气死去。”

        母亲搓了搓小姑娘的脸,“小白想学就学,没有什么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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