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樊笼

        希瓦的生命走到了尾巴尖。

        绿难以忍受。

        她晨曦般的金发不再泛着微光，像枯槁的野草，皱纹爬上她的脸颊。因阿斯莫的特xing，她没有那么显老，看起来像五十岁的人类女人，可她已经一百八十六岁了。她shen为神选者，罕见地选择了自然老去，自然死亡。

        绿常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自己年轻英俊的脸上添些皱纹，他想让自己和她看起来相似。

        希瓦没有为此高兴，席地而坐在鲜花簇拥着喝下午茶时，她笑着说：“绿，你这样，是想提醒我，我已经老了么？连我的孩子都长皱纹了。龙在你这个年纪正是青年。”

        绿最近乖得出奇，他听话去掉了脸上的皱纹，闭眼伏首埋在希瓦的膝tou。温nuan的阳光晒得他的金发nuan洋洋的，希瓦有一下没一下梳理他柔顺的tou发。

        “我最多还有七天了。绿，把他们都叫回来吧，我有些事想交代。”

        这样的话无疑让绿jing1神紧张，心似乎一瞬间化为碎片。

        他没有睁开眼睛，在温nuan的黑暗里，绿沉默着蹭了下希瓦的手，表示自己会zuo的。

        龙自信，自大，自负，桀骜不驯。绿如今感到害怕。他想，只要我们也能像今天这样，rong化在春天的阳光下，他别无所求。他从前那样幼稚，什么都要争，理解得太晚，龙的生命如此漫长，他恐惧未来。

        “要把那个jing1灵叫来么？”他不情不愿地问。

        “我知dao你不喜欢他，我会写信给他，信到他手上的时候，我已经归于洛山达shen侧。”

        绿颤了颤。

        “你小时候，只有一只小猫那么大，偷懒不想飞，也是这样窝在我怀里，闭着眼睛，装睡。他们劝我不要养你，但我把你养的很好，不是么？提亚ma特也没能把你从我shen边夺走。”

        “我是什么？”绿的声音生涩而僵ying。

        “我的龙，我的孩子。”

        预料中的答案。绿哽咽着咕哝：“妈妈。”

        绿只有在希瓦面前才会撑着笑脸。夜幕降临，独自睡在床上时，他感到害怕，惶惶无助。

        红蓝黑白都回了家，他们吃完晚餐又去酒馆小聚，绿想陪在母亲shen边。他的卧室就在母亲隔bi，隔着一面墙。明明是春天，什么都是活的，母亲尚在，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窗外下起细细的小雨。在死亡和悲伤的笼罩下，他握住了自己的阴jing2，cu暴地lu动，没有runhua的yeti，疼痛干涩磨人，他依然ying了。龙就是这样。他蜷缩在柔ruan的织物之间，机械地玩弄guitou，nang袋，他了解自己生zhiqi的喜好，指腹迅速地摩caguitou，指甲不时划过ma眼，按动，颤抖，他的呼xi越来越大声，盖过了houtou的哽咽。闪电裂空，春雷炸响，黑暗中的眼泪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