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当然知。
“感谢您的仁慈,我敬爱的长兄。”红的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好吧,其实是母亲的雕像好了。白非要非要自己背回来,我阻止不了。你最好去盯着白卸雕像。”
吃掉灵什么?
红看着他手上没有消退的鳞片,怪笑一声,“我会为你找到金发碧眼的圣武士送到你的床上的。在我过之后。”
“哦,”红耸肩,“善良的阿斯莫一念救下幼龙,从此对这条龙的一生负责,倾其所有,就这样。”
他已经是世人称赞的龙了。
红嗤笑,“那个懦弱的灵。见到母亲说话都结巴。如果绿出生在那片森林,和母亲有婚约……”
他是母亲的“长子”,美奇家族的实际掌权人。
“得了,你只打得过小白。丢人。”红捡起一个石子,食指一弹,一条鳟鱼翻起肚,他招摇地笑出一口锯齿状牙齿,“这样下去大哥会死的。”
不,他到了。
“我是母亲教出来最有素质的龙,尽量不动用武力。”
红说完即刻消失了。地面残留着金色的传送阵光芒。
黑毫不留情地说:“那你就要绿叫爹地了。”
绿的手上金属光泽的翠绿色鳞片一片片暴起,金色的竖瞳像熊熊燃烧的太阳,他的语气依然冷静:“如果你只是说这些来激怒我,你可以了。这里是母亲的卧室,我不会在这里动手。”
“你出神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红说。
变成他的样子,和母亲并肩。
黑攥着鱼线的手微微上提,“那我们?”
“他疯了。”红在河边冲掉手上的血。
黑不满:“你把我的鱼都吓走了。”
“我有时候想,母亲对你的偏爱是不是因为,你的鳞片和她的眼睛是同一个颜色。后来我觉得,因为你是她的第一只龙,第一的意义总是不一样的。”
清澈见底的湖里,鱼群惊散,旋即聚拢成黑压压一团。
毕竟绿的剑术还是灵教的,灵送的月刃也还在他的宝库里。
”
黑盯着那条死鱼,“谁都会死。”
*
黑猛地一拉,一条鳟鱼,“不,我是母亲的孩子。”
可是绿不甘心,为什么不能以绿的样子与母亲并肩?
“不会的,我帮你打窝呢。”
他知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并肩。
绿甩了甩手,他的手已经完全变成了龙爪。
“母亲真的不知吗?她那样偏爱绿。”
“我会的。”绿说,“感谢你,我的弟弟。你现在可以了。”
“你们天天这样小打小闹没劲,干脆直接干一架打个你死我活,以后都不吵架了。”
“父亲呢?”
“……”
红撇了撇嘴,“绿的玩伴。”
绿冷静地起,清理血迹。
黑靠着树,手里攥着一鱼线,鼻翼翕动,闻到血腥味,没有回就:“又和大哥吵架。”
“你和他就不吵架?你怎么不去和他打?”
绿不想一剑杀死那只灵。
红感觉到绿的心情好了点,他计得逞:“然后,我认为,因为森林里的灵与绿龙世代为敌。母亲需要一只背叛了种族的绿龙,为她长久守护灵王国。”
“就像我从前说的,我应该帮你找几个漂亮姑娘来,”红脚蹬地,椅子前倾,他凑在绿面前,像只吐信子的蛇,“有着迷人的浅绿色眼睛,和晨曦般金发的姑娘。腰肢不纤细,肌肤不细腻,经历过生死之战,一剑能死你的漂亮姑娘。”
他想吞吃他。
几十年间,绿暗中给森林使了不少绊子,某个瞬间,他感觉这样的行为很无聊,于是他不再了。即使对于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恨之入骨。在未来漫长的时间里,和希瓦美第奇名字靠的更近的,一定会是他――库林美第奇。
绿的黄金瞳幽幽盯着红。
“不一样,黑。绿的一生完全被母亲毁了。阿斯莫有一百六十年的寿命,母亲作为神选者,本可以逃脱死亡,她却选择自然地衰老,死去。龙的一生有多长?她只用几十年,就给我们剩下的几百年,几千年都挣脱不了的囚笼。绿和我们不一样,他更可怜,因为他的心思,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