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眼睛和是怎么受的伤,会不会太冒失,早知问姜禹了,当时她只想着任务的可完成度,谁会去关心他的“残疾”怎么造成的。
他坐得笔,神情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初不信,还在绞尽脑汁想打开局面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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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边有几张靠椅,不远还有一个绿玻璃穹的罗式景观亭。
时间不是每天都有嘛,云初觉得奇怪,他一个目不能视,脚不利的人有什么可忙的。
是一项运气高于技法的游戏。
从未近距离接过异的少女,被烈的男气息迷惑,她觉得她几乎要醉氧了,又被毫无征兆地剥离开。
这里没有遮阳伞,云初将轮椅停在一张靠椅旁边,没一会儿就被太阳烤得汗津津,姜却像没有知觉一样,面不改色。
那天晚上回房后,她特意研究了西洋双陆棋的玩法,其实很好理解,说白了,就是看谁逃得快。
后院晒晒太阳就行。
“我知怎么玩双陆棋了。”她坐下来,两肘拄在膝盖上,偏朝上看着他。
云初在晾床单的时候看到过菜地与后面被一片石榴树隔着,此刻,穿过石榴树夹成的小径,一个圆形的游泳池闯入视野,那汪水在阳光的照下,像一块发光的蓝宝石。
云初心惊肉,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陌生的男温和中更加郁的薄荷烟草味儿。
亭子里面空无一物,六立连接的三块石凳已被雨淋,云初将轮椅推至亭子正中,亭外的雨更加肆起来。
云初盖弥彰地绕到他后整理衣服,视线还是不自觉地往人家背上瞄,被他后背右侧的一个黑色纹引。
她低下,地上两人的影子因角度问题而重叠,像一个人依偎在另一个怀里,当影子被几颗“子弹”中,她发现真的下雨了,阳光还是那么大,雨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一场没有前奏的太阳雨倾盆而下,姜的预言应验了,反而显得淡然,云初手忙脚乱将轮椅推进那个景观亭里。
“啊――”她踉跄着扳住姜的肩膀,以防跌倒,却因惯摔坐在男人的大上,她慌里慌张想起来,腰被一只大掌禁锢:“姜禹让你来什么?”
“要起来走一会儿吗?”
那是几个类似于哥特式异形字的字母,把脸凑近,勉强认出G和U,想起那天梁叔和陈大夫的对话,默认后面那个字母是N,然后在那个N的底,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延伸至腰线以下,她控制不住了口气,手臂一紧,被人反手拽到轮椅前方。
无措地站在轮椅对面,眼睛盯着他前凸起的两点,声调和背书一样生:“姜禹是我姐男朋友,知我在勤工俭学,所以才介绍我来暑期工的,要不要给你看我的电子录取通知书。”
回应起来也显得意态阑珊:“是吗,有时间比一下。”
他上的白衬衫已浇透,被衣料包裹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蓬的肌之间出一点黑――妈呀,他居然还有!
“不用,坐一会儿就回去吧,会下雨。”
她今天穿着新买的白色衬衫裙,轻薄质地沾到雨便立刻紧贴在肤上,把文的暗纹清晰地拓印出来,她偷瞄一眼姜,他正气定神闲地对着亭子外面,对当下的一切置事外。
怎么可能,阳光这么毒辣,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