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沈诺死,就不怕我死?”
“你和沈诺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你有姥姥姥爷,有爸爸妈妈,你还有哥哥。虽然你和哥哥闹的很凶,但正常时,哥哥是关心你的,你们两个毕竟一起长大。刚才哥哥还让我回你电话。
你边有很多关心你,值得你好好活着的人,可是沈诺没有……
江辞眸光黯淡,答案就在嘴边,可不敢回答。
又是许久,江辞再度开口,“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
嘟――
并没有说完,顾墨突然将电话挂断。
江辞一时有些懵,舅舅是听不下去才挂的电话吧?以前就是这样,被她气狠了就将电话挂了,然后将她从房间里揪出来,要么打屁要么掐脸,再么就是凶神恶煞地训她。
沈诺将江辞挂断电话大步而来,转瞬来到她的边。
江辞不知电话内容沈诺听见多少,慌乱解释,“那个,我刚刚和舅舅说一个星期,只是安抚……喂……”
正说着,沈诺突然一把将她从沙发高高抱起,江辞吓得心脏差点骤停。他抱她大,抱好高,都到了他的脸上。
双手将他的脸抱住,江辞脸颊微红,“不是说吃饭吗?”
“对啊。”
“那你?”
“抱你去。”
话说着,人已被他抱向餐厅,将她放在铺着垫的餐椅上,两个人肩膀挨着肩坐着。
早餐很丰盛,西式中式都有,江辞刚在丹麦挪威啃了好几天面包,对西式早餐并没有兴趣,端起瑶虫草粥,“我吃这个。”
“那我也吃这个。”
沈诺也端起瑶虫草粥,但却没有吃,只是捧在手里看江辞吃。
那眼神,明亮清澈,如春湖微波般动人。
江辞被沈诺看得脸颊通红。
她受不了沈诺这样的眼神,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就总这样看她。吃饭时看,走路时看,两个人靠在学校的长椅上,也这样看。就这么被他看着什么都不,她都能甜蜜一整天。
此刻也是,被看到心悸心慌,抑制不住地想要沉沦,却在沉沦时又想到舅舅的那句话:“你怕沈诺死,就不怕我死吗?”
心脏骤然紧锁,秀眉也不自觉地蹙了一下。
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沈诺的眼神,沈诺疑惑,“怎么了?”
“没――”
想说没事,可又想起舅舅不等她说完就挂断电话。
那‘嘟嘟’的断线声明明听过无数遍,可不知怎么就突然心慌得厉害,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比爸爸妈妈姥姥姥爷知她和舅舅关系更可怕的事,端着粥的双手不受控地颤抖,抖到粥都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