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长子次子死亡,直接得利者拥有正室嫡生子份的第三子沈诺。
顾墨又被气笑了,就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是吧?
顾墨不是傻子,他靠着自己仅用几年时间便将公司上市,到与很多龙企业平起并坐的份上,有些事不需要别人跟他说,他只需稍稍一想,就能肯定真相到底如何。
“怎么,缓兵之计都用上了?”顾墨被气笑了,“江辞,你是想疯我吗?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答应过我,不让别人跟我分享你,我已经忍了江珩,你还要我忍沈诺,是吗?”
“就是,会回去的。”
江辞被顾墨的话吓坏了,脱口而出地问,“你怎么会知?”
顾墨靠在沙发里突然笑了出声。昨天清晨,她和他还在这个沙发里尽亲密之事。的确,一开始是他强迫她,可是后来她也开始回应他,她会搂着他的脖子捧她的脸,还会附吻他的额亲他的嘴。她还答应过他,不会去撤销婚姻,更答应他会回来陪他。
“不、不是。”江辞慌到手脚冰凉,她并不是想这辈子都不回去。突然发现自己好贪心,哪个都舍不得,哪个都放不下。犹豫许久,小声安抚,“我会回去的嘛。”
“我真的会回去的,你先别告诉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嘛。”江辞现在能想到的,最可怕的可能也只是让老人知他们的事,继续安抚,“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就回去见你,我发誓,我不撤销婚姻嘛。”
“我要是说,不行呢?”
“那……”江辞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手指卷着衣摆小声嘟囔,“不行,你又找不到我,又拿我没办法。”
“没有,我猜的。”
还没收到沈纪安的回复,就听说沈家原定继承人沈辰与沈家次子沈风突然意外亡,他再打沈纪安的电话便打不通了。
“江辞,你有胆子告诉我,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江辞知,她撒谎也没有用。从小到大,她在舅舅面前撒过无数次的慌,也被戳穿过无数次。本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她,只能默默地抓紧手机,选择沉默。
“我……”江辞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支支吾吾半晌,紧张到口水都干了,“我、我不知啊,沈诺他怎么可能沾有人命?是警方跟你说什么了吗?”
“我知你生气,可是我现在不能走。我要是现在走了,沈诺会死的。”
“你告诉我你在哪,我上去接你!”
江辞缩在沙发上,偷偷朝着餐厅方向看了眼,沈诺已经将早餐端上餐桌,正满眼笑意地注视着她,那眼神看得江辞心疼不已,满脑子都是沈诺那句‘宝宝,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你了’。
“什么时候?”
一个可怕的念在脑海里浮现,“所以说,你不仅知他上沾有人命,你还明知他是个杀人犯,还爱着他,是吗?”
想见她,想现在就见到她,要是再见不到她,他也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事。
两厢沉默许久,顾墨嗓音沙哑,“那我呢?”
昨天刚得知她找沈诺时,酸味如深渊仿佛将他吞噬。医院的联排别墅里并没有找到她和沈诺,顾墨就猜到沈诺带她换地方了。沈家曾经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豪门,名下有房产无数,沈诺要是想躲,一时半刻是找不到的。故而,最快的办法是沈纪安要人。
满腔的愤怒因江辞的回答扼住,顾墨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过了很久才确定地问,“你知?”
江辞被问得心口梗痛不止。
有人命!”
“不止一条!”
是啊,如果她选择沈诺,那舅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