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乹不屑一顾:“程恩,漂亮话谁都会说。你不觉得要令对方相信,不能只靠嘴吗?”
肖乹没有回答。
一下,再次挪开了视线。
肖乹着额,看上去有些疲惫,低声质问:“我给你过你机会了,你跑得无影无踪。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心平气和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看上去有自倾向?”
一开始就不该放纵自己的付出,肆无忌惮的溺,不仅是在消耗自己的热情,也是在助长对方的脾气;更不该突然就提出分手,连一丝缓冲都不留下,把程恩伤得太过彻底;现在也不应该估计刺激程恩,让他发那些或许本不情愿的照片;还不该,把人哄骗到自己的面前,打算骗上床。
“和我交往,你就会知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是哄你,也不是在玩弄你,真的…我知我在你这里的信任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程恩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和我交往吧,好不好?”
“我…我不指望你这么快消气,但…”他突然机灵起来,“但你还是让我来了你边,这证明我还是有一些机会的不是吗?尽不多…”
“我想跟你在一起。”程恩毫不犹豫:“我以前不懂得,现在我想挽回,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潸然泪下:“真的对不起,肖乹。我知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程恩不解的看向他,就听见肖乹接着:“所以,你是因为没有一个完整的分手,还是因为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喜欢的,当然喜欢的。想和你牵手,想和你接吻,想和你爱,想和你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想你…想得心都快要出来了。现在非常想,想你相信我,相信我真的知错了。
被冷漠以待,令程恩没了玩弄的心思,他轻轻坐在男人上,双手搂住对方的脖颈,十分亲昵的朝人脖颈蹭了蹭。即便人已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可他的屁知,肖乹没有起。毫不反抗,也毫无反应,像是彻底对他失去了兴趣。
“不…不会。”程恩攥住对方的手,“上次是因为我母亲,我…我是离家出走来外地读书的。她…她想带我回去,我害怕,所以才跑掉的。后来手机掉了…你发的信息我补卡以后才看到。真的!”
“嗯,我以为我见到你后可以冰释前嫌。”肖乹扶着下巴,眼神直直地盯着被锁上的房门,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我也反思了很多,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
上的人一遍声泪俱下的歉,一遍颤抖着在他怀里哭泣。
爱,到了嘴边似乎说不出口了。轻飘飘的话太过浅薄,太不够分量。连肖乹为他夜归留的一盏灯都比不上,他该拿什么去说爱呢?
程恩不敢不照,他从男人上下来,轻轻的坐在地面上,于心有愧的将脸颊埋进掌心,心乱如麻:“我,我不应该什么也不说就跑掉。我应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包括伍百川,我也应该早点告诉你。”
过了良久,肖乹才开口:“我父亲告诉我,分手应该当面说,这样结束才是完整的,从悲伤中走出来也会更快。”
“我也不知我要怎么才能到心无芥。”肖乹摇摇,也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此刻口的怒气需要抒发,他真的没法立刻同程恩和解,“不肯信任我,不肯依赖我,不肯爱我,这些事情你一次的比一次熟练。你不如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这是程恩最害怕的结果,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心里的恐惧一旦攀升,任何理的思考都会丧失。他本想不起什么小蓝小绿,什么故意不故意,对自己来德国的这一原因也失去了质问情绪。
“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程恩问。
“我真的不知该不该相信你。”像是被挂断电话的愤怒又突然衔接上了,那种被莫名其妙电话分手的怒气上涨,肖乹低声,“你这次这样说,等得到了你想要的,又会那样。哪怕你现在说你喜欢我,谁知你会不会又突然跑了?”
满腔懊悔化作一句:“对不起。”
“没有。”程恩拼命摇,甚至已经有些不抱希望了,他狼狈的掉眼泪,不再敢去看肖乹失望的神色,“你的很好…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人等我吃饭,也没有人会为了我的口味去迎合,更不会有人在下雨的时候蹲下帮我系鞋带了……还有好多好多,你让我的生活无忧无虑的都是甜味,再也不会有人比你好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
肖乹挪了挪,当原本异国他乡十分想念的人,终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后,并没有出现重逢后的欣喜,反倒是冒出来满腹的难过,他把人从怀里推开,面无表情:“从我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