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乹沉默了许久，轻轻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程恩那张可爱的小脸都哭花了，下巴上可怜兮兮的悬挂着几滴水珠。他伸手抹掉那几颗泪珠，一gu释然在心口涌现，轻声问dao：“穿这个会觉得着不自在吗？”

        程恩甚至都没脸去想自己刚刚zuo出的事情，他低tou看了看自己luolou的xiong口与下ti，一gu厌恶感油然而生，带着轻微的反胃，他忍住想要干呕的反应，心想或许是因为时差还未调整过来。

        他轻轻点了点tou，dao：“我没有换洗衣服。”

        肖乹走到衣柜边上，“我备了。”

        “嗯。”程恩摸不准对方的心思，暗自心慌。

        “我给你拿衣服穿。”肖乹拿出几件折叠规整的衣物，还没来得及放在床上，就被程恩从shen后一把抱住。

        “你要送我回去是不是？我不想走。”他已经不敢再说什么语气绝对的话，只能小声呜咽dao：“你才是，你才是把我骗来，要我给你一场面对面的分手，然后把我忘了是不是？”

        “不是。”肖乹抚上xiong前死死禁锢自己的两只手，无可奈何的说：“你不觉得这种情况，我们要是真的zuo了什么，才最难收场吗？”

        “就按你一开始预想的zuo，想zuo什么就zuo什么。”程恩把人抱得更紧了，他更害怕这像是一场空梦，连zuo的机会都没有，只落下个空。

        肖乹只好如实说明，“我刚打过飞机，所以现在ying不起来。”

        本来是怕自己不够矜持，所以特意打了飞机进来的肖乹，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毫无bo起的yu望。或许真如程恩说的，他想要一场面对面的分手。

        肖乹不容易的挣脱开xiong前的手，把衣服递过去，说：“你穿好衣服，咱们出去走走。你就不想看看？”

        “如果你不在，我gen本就不打算来。这里要是没有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那你就为了我，出去看看吧。”

        两个人就在楼下的河边走动，程恩穿着大衣，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不远chu1的桥梁车来车往，却也不及国内的那般拥堵，毕竟外国人少。

        他踩着一双运动鞋，踢了踢脚下的水泥地，猛xi了一口凉风，看着手边的波光，问dao：“这儿叫什么河？”

        肖乹双手插兜，随口dao：“施普雷河。”

        “噢。”

        两个人走累了，双双靠在河边的栏杆旁，程恩盯着河里的游船，看着上面形形色色的游客，一个金发小女孩趴在船边，也盯着自己看，过了一会朝他笑起来，程恩也对视着笑起来。

        就听见肖乹问他：“能跟我说说，你母亲的事吗？”

        一阵凉风袭来，程恩裹紧衣服打了个冷颤，盯着凄冷的河面，轻声dao：“我……我妈妈她。”

        “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肖乹并不勉强，只是问问，就算程恩不回答，他也不会刨gen问底。

        只见程恩摇摇tou，犹豫dao：“不是不想说，是……”

        肖乹没接话，等着程恩接着说下去，就听见：“那个男人，经常nue待她……不是一般的打骂。”

        听着程恩连爸爸都叫不出来，而是称其为‘那个男人’，肖乹撑着下巴，神色认真起来。

        “我看见过几次，他xingnue待她。”程恩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见的那一幕，嘴chun都轻轻颤抖起来，那段回忆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一是他无法保护母亲、二是母亲甘之如饴，三是……只有母亲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对他稍微好些。

        程恩继续说dao：“每次结束之后，她都疼的起不来床，要在床上休息好几天。最严重的一次，还大出血进了医院。他那么伤害她，她却越来越离不开他。”

        “那你为什么怕她？”肖乹问。

        “因为她觉得，是因为我。如果我是个正常的男孩子，或许那个男人会对她好一些。”程恩苦涩的说dao：“但gen本就不可能，但她一意孤行的那么认为，所以把不满发xie在我shen上。有时候打我，大bu分时间骂我，只要那个男人不回家，她就连饭也不zuo。”

        “所以你是这么学会zuo饭的？”

        “嗯。”程恩想着年纪小的自己举不起锅的样子，笑着把下巴轻轻磕在栏杆上，轻声dao：“只能自己zuo，一开始很难吃，zuo多了就好吃了。”

        他对自己挨打的bu分轻描淡写，正因为这样，肖乹更加意识到，那段日子或许是程恩不愿提及、甚至难以回首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