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笙当初找他帮忙的时候,他还觉得意外。
说着,男人又问:“那你想出什么办法应对了?”
“不知。”
专案小组越查下去,越发现此案复杂诡谲,牵扯甚多。
“……”
可这样简单几句话的澄清,网友和警方都不买账。
江延笙抽了口烟,漫不经心地说:“那可说不准,如果有人杀人灭口,又蓄意嫁祸呢?”
今夜无星无月,乌云笼罩。
这女的突然失踪了,我的人,后来也一直没找到她。”
并且签署的交易合同,上面有程亦怀的亲笔签字,并且附有公司的印章。
毕竟任何罪名都要讲究证据,警方那边也只是查到了些间接证据,但这并不能直接定罪。
他落下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没有。”
怎么会没关系。
江延笙凝眸盯着深黑没有尽般的雨夜,指间那抹红色猩光明明灭灭,淡淡:“随你。”
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
江延笙讽刺:“不像你,你仇家少。”
对方想了想,懂了,“这么说,是冲你而来啊?”
夜深,江延笙又觉困倦,抬手将烟按灭,“改天再聚,我先睡了。”
后面如果要判刑,罪名也是轻重的区别。
男人不爽很久了,冷哼:“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这态度?”
遑论江延笙,连他也从中察出了不对劲。
偶然一次他还觉得新鲜,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买卖。
“……”
他静了两秒,没有开口。
江延笙向来让人猜不出他的意思。
查来查去,程亦怀的嫌疑还是最大。
再者,程氏内违法违规,高层受贿,财务作假,非法竞争交易……是证监会经过调查,有明确的证据,板上钉钉的事。
男人顿了顿,又说:“你放心,严格来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查不到你上。”
是有人蓄意构陷他们,破坏公司的形象。
但他会找他,就说明他遇到了他认为比较棘手的事情。
敌人在暗,我在明。
程亦怀受伤入院,如今是他大儿子程旭暂代董事长职权,行使决策权。
众所周知,程家的实权基本都掌握在程亦怀一个人的手中,就算财务作假和洗钱不是他主谋,但背后他肯定摘不了关系。
失踪了。
男人沉思了几秒。
至于更严重的违法行为――洗钱一事也是子虚乌有。
他好奇,可其余的事,问江延笙,一点都不肯说。
先是澄清财务作假一案是他们公司内出现状况――财务的某个经理为一己之私在背后搞的动作,他们并不知情。
对方缓缓敛去玩笑声,“这事有点棘手。”
今天一早,程旭举办新闻发布会,邀请了业内各大媒记者,针对近日闹出来的风波作出几点说明。
怎么说,都是从他手里夺走了人,后面还出事了,这事他自然无法置事外,并且,他现在也想知这背后的真相,“不过,我会让人查下去,我倒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能耐能从我手里把人偷走。”
不过,这事本跟他没多大关系。
既然预知到了危险,要好防范应对并且反击,就得先知敌人是谁。
对方没说话了,是真是假,他猜不透。
静了两秒,男人又语意不明地:“有手段的,但也不是什么好鸟,你知是谁了?”
结果只是给他送了个人,说帮忙把人送出境外,找人看着,别闹出人命,其他的,他看着办。
法律要追责,程亦怀想要把自己从中摘出来,届时肯定会拉个人出来挡枪。
“……那就有可能了。”电话那的男人评价了一句,话里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看来,你仇家还多。”
出来得太久,里面还睡着人,他总有些心不在焉。
盲目行动只会自乱阵脚,于被动。
至于不用,就得看警方的进一步调查。
模糊影绰的暗光投落在玻璃门边,那修长寥落的影上。
程亦怀如果在背地里了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为了不被人发现,把自己从中摘干
不知对方目的,就无法知对方下一步想什么。
这人向来不愿意跟他“同合污”。
不过江延笙心中已经有个猜想,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
――
这些无法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