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自从那次通话之后,江延笙已经很久没有和季沉之联系。
主要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他无暇顾及,季沉之也早已不在南城,没有碰面的机会。
关于意国的事情,他现如今也很少会去关注。
但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事情。
比如,四年前,意国四大家族之一霍家掌权人霍离发生意外车祸,shen受重伤,成了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多的时间。
医学奇迹降临。
半年前,他从病床上醒来。
经过检查,大脑意识,言行举止,和正常人无异。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liu圈子。
原本“死”了的人又突然活了,这会掀起多大风波,带来多少利益冲突和内bu动dang……
江延笙蓦地想起之前手机上发来的那条讯息。
眸色不由慢慢变冷。
Chris。
这个名字,真是久违了。
良久,男人恢复如常,淡漠开口:“行了,我知dao了。”
没有下文。
电话那tou,对方愣怔后又急了,“江总,您不打算guanguan吗?”
男人无所谓地dao:“他们的事情,我guan那么多zuo什么?”
对方也明白过来,季先生跟Lily小姐的事情,属于多年来积压的内bu矛盾,外人无法插手。
可他终究有些不放心,“可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恐怕是仇家蓄意报复……”
“报复?他干什么了?”
“季先生这一年多来截了不少霍家的货,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遭到了反噬,不过不止我们,当初趁着霍家出事,落井下石的,趁机打压,从中牟取私利的家族基本都遭到了反击……”
男人闻言,冷了声音,有些不近人情地说dao:“他当初这么zuo,就该预料到今天这个后果。”
因此,他怀疑季沉之如今失联,下落不明,很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这很有可能是个圈套,Lily是霍家的人,由她出手,先是绑架盛家小姐,再引季沉之去巴黎,从而破坏季盛两家的婚约,引起两大家族争端。
再借着这个机会,暗中对季沉之下手,故意制造意外,实施报复。
对方苦恼地说:“可是万一季先生中了他们的jian计,那可怎么办?”
江延笙冷笑:“你也太小看你们季先生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初季先生不就是被他们给算计了……”
终是不耐,江延笙沉了声音,不容置喙的语气,“再等两天。”
“……是。”
――
午夜时分。
雨声阵阵。
江延笙坐进阳台上的藤椅里,点了gen烟,边抽着烟边拨通了先前来时路上接到的那个电话,询问事情进展。
电话那tou,声音嘈杂喧嚣,哄笑声交liu声不绝入耳。
过了一会儿,周遭又变得安静下来,听筒里,男人语意不明:“今晚干嘛不来啊,找你那小情人去了?”
“说正事。”
“……哦。”
“查到什么了?”
“我的人去晚一步,人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回答,江延笙没有感到很意外,“怎么死的?”
“不太清楚,可能是车祸,也可能是溺水。”
车毁人亡,无一人生还。
江延笙顿了顿,“好,我知dao了。”
对方扯笑,没明白,反问:“你知dao什么了?”
江延笙嗓音沉冷:“有人zuo贼心虚,急着杀人灭口,可惜手段不怎么高明,我们没必要淌那浑水。”
“那之后呢?”
“找个机会,看能不能推一把吧。”
对方笑dao:“推波助澜,顺势而为,是你的作风。”
任何事情,只要zuo了,肯定会留下痕迹。
何况还是买凶杀人这么大的案件,极其容易lou出破绽,引火烧shen。
至于查不查得出来,什么时候查出来,就得看警方那边了。
只不过,张敬宗一死,线索又断了,如果找不到重要证据,能把程亦怀定罪的进展又慢一步。
“对了,还有那个女人,当初你让我把她送走,我按你的意思办了,那之后,我没再guan过这事,她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
“你不知dao?那你手底下的人呢?”
他知dao江延笙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了我手下的人,据他们所说,他们听从命令把人送到境外之后,就没再guan她的死活,过了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