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里担心起来,以他们这样高频率的,她会真的一不小心怀孕。
哪怕他们有措施。
江延笙闻言顿住,又黑又深的眸子凝着她,沙哑的声线里多了一丝认真,“我们措施了,怀孕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容易。”
他知她不想要孩子。
温寻却是摇摇,认真跟他讨论起来,“这种事也不是百分之百就能避免,任何措施都有风险。”
他说:“不会的。”
结束后,男人仍压在她上不起来,像是要报复她,出口先前被她耍的恶气。
“起来,你好重。”她浑上下都很不舒服。
“起不来。”
这一刻,她好像又见到了这男人的另一面。
很幼稚。
江延笙依言动了动,侧下去,环抱住了她的腰。
大掌贴在她的肚子上缓缓。
她又觉得不满意,控诉般说:“你别抱着我行么,好热。”
说着,她弓扭动起来,江延笙很快被她蹭出了反应。
贴在她间,刚下去的东西渐渐涨大起来。
温寻无语凝噎,再次觉得有必要跟他分开睡。
他握住她的手腕,兴致盎然,“再来一次。”
温寻咬着,“求我。”
男人的脑袋贴近,轻轻啃咬她锁骨上的肤,厚着脸:“求你。”
她果断拒绝,“不要。”
“……”
“宝贝儿。”
她疲倦又没什么力气地说:“你真的不累吗?我都快累死了。”
他亲了亲她的角,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好吧,我们睡觉。”
夜色深重,万籁俱寂。
温寻哪怕脑中思绪翻腾,巨大的困意和疲倦如同水般汹涌而至,将她包围,渐渐地,没抵住困意,闭上了眼睛。
——
清晨,日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的时候,温寻掀开眼,意识还未完全苏醒,纵过度后的痛感从里到外的,蔓延至每一神经。
熟悉的男气息贴着她的耳廓和颈背。
还是以被拥在怀里的亲密姿势。
大约是七八点钟,窗外只见天光朦胧,云影重叠,白中泛着抹灰,犹如远山蒙着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不大,淅淅沥沥的雨声,连绵不绝,像是白噪音,有抹平人心中躁动的魔力。
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和烦闷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扯了扯禁锢住她腰肢的手臂,想要起下床。
江延笙被她弄醒,神思还未清醒,下意识就将人锁紧。
她顿感无奈,“你放开我……”
男人的薄贴在她的耳廓,嗓音喑哑,“这么早就醒了?”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怎么搭理他,还是有点困,半眯着眼打量落地窗外的天空。
江延笙抬起眼,视线先是凝着她白净的脸庞,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边。
他收回视线,拿起她的手腕看了一眼,白的肤上落下一圈醒目的红色勒痕。
不止是手上,其他位算是旧伤未愈,再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