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别怕。”
“公子,”青芘忽然出现,抱拳单膝跪地,“有客。”
青芘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便冲了进来,生得清俊貌美矫若女子,却是名持剑甲的英武将军:“君莫问!”
秦十三眉轻皱,从容不迫地撩了薄被覆住崔君庭,站起来抻平衣衫上的褶皱:“覃襄,我们出去说。”
覃襄一掌挥退青芘,剑眉下黑眸凌厉:“秦十三,我跟你无话可说,我来,只是带君莫问走。”
秦十三皱眉,还是摆手制止了就要青芘就要出的长剑,他的声音好整以暇,甚是从容:“覃襄,他这次重伤初愈,已经不记前尘过往,留在我边,尚能保全命,你又何必非要让他去那五品中郎将?”
覃襄长途奔袭而来,他对上坐在床上投来好奇一瞥的崔君庭,嗓音疲惫而喑哑:“若他当真这般不堪一击,不值当我推崇敬佩。与其苟延残窝度日,我自己先送他上路,只当对战灰鹤他便已死在阵前。”
“他是他自己,不为得到你推崇敬佩而活,覃襄,你少在我面前摆嘉云关主帅的谱。”
“说得好!”覃襄合掌而击,吐词铿锵有力,“他是他自己,不为得到我推崇敬佩而活,更不为当你面前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而活,他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该让他自己去选。我不能决定,你更没有资格!”
秦十三的声音紧绷起来::“他明明都已经忘了,你却要他想起,覃襄,你就不觉得自己太狠了?”
覃襄的声音便也悲戚起来,却依旧争锋相对,寸土不让:“当日他忍得住,现在便要受得住。他费心周全,不是为了当个自欺欺人的懦夫。一腔丹心热血,我也不能容许他此后只个自欺欺人的懦夫。”
秦十三嗤笑一声:“今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把人带走。你能让覃家老给你请封中郎将的旨,有本事再让他请一问我镇西王府要人的旨。你已是自难保,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再杠上我镇西王府。”
“十三,放手吧。”一声叹息,着墨绿色宽袍大袖的男子缓步走进。
秦十三皱眉:“哥,你别。”
“我不?我镇西王府从不参与党争,只纯臣,你看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你,总比父王亲自来你要好,”男子摆了摆手,墨绿色的袖摆便轻轻晃动,“别跟我说旁的什么,当初让你收了,你要任他天高海阔,如今他官拜五品,可就不是你想收便能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