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皱着眉,实在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总归,他是不会让冯权出事的。
而这个胡家小郎也是有意思,留这样一个东西在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侧面向宋先生打听过,但宋先生与其接不深,只是知当年胡荀的发妻亡故后,这胡家小郎便离开去了外祖家,一走就是十八年,脾气秉都不大清楚。
还有肃王府,又是为何会这样的事……
“嗯……”怀里的冯权突然嘤咛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舒服,皇甫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入神,将人抱得太紧了,忙松了松手。
他又该怎么办呢?
转过屏风,暗黄的床帐垂挂着,似乎有人在里面安枕,会是冯权么?皇甫好奇心起,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床帐往里偷瞧,在一片昏暗之下,只看见了一个背影,瞧着瘦骨嶙峋的,不会是冯权吧……皇甫不免怀疑,但看着形还有些像,只是怎么这么瘦了?
他本就不太聪明,这些事真是让他越想越疼。
肃王算计皇甫家的缘由他大概能猜到,不外乎就是因为父亲的个强又难拿,叫肃王不痛快了,可肃王与冯权未曾有过任何交集,便是冯家富有钱财,也敌不过肃王府堆金积玉,何苦去算计一个小小的富呢……
他这是在哪儿呢?皇甫着眼睛,望着四周有些模糊的景象,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是冯权在襄武时的住,哎?他们不是离开襄武了么?皇甫有些摸不着脑,走向了印象中的那间卧房,房门并没有落闩,推了一下便打开了,卧房里依旧是当时的陈设,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只是画轴两侧有些泛黄了,墙下置着一张床榻,榻上的矮桌摆在正中央,桌上摆了两副碗筷,还有些残羹剩饭,俨然是前一日剩下的。
那个方迁,始终是个隐患,他能够从官家那边得来消息,自然也能将消息传递过去,虽说他现在受制于人,但难保往后。
皇甫却没能睡着。
皇甫原想着将人刺伤了,胡家自然会理这个隐患,却不想还是叫这人活下来了,好在他时而去监视也只是见方迁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暂时应是无虞的。后来因为忙着医馆和冯权的事,方迁的问题也忘到脑后了。
冯权脸上红晕浮起,但还是诚实的点,“你慢一些。”
床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忽地转过了来,两人皆是一愣。
就不如一刀杀了干净,假手于人总是意外不断。
总不会是因为冯权的双眼……可冯权也说了,这件事只说与他知了,旁人是一概不明的……不对,不对,那只巨鳖,也是知晓的,是它给了冯权这样一双眼,可它是为了报恩啊,怎么会将恩人置于险地呢……
皇甫目瞪口呆的望着床上的人,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眼窝深陷,满鬓斑白,脸颊消瘦,胡须垂长,印象中俊秀非凡的容貌仿佛历经了风霜雪雨的摧残,变得垂垂老矣。“阿睿。”虽是如此了,他仍能认得,此人正是冯权。床上的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好似才回过神来
“啊……”冯权的子一阵痉挛,高高的拱起,随后才趴趴的落在了床铺上,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着气,过了许久才回了神,听着在他耳边息的皇甫的声音,伸手抚上了压在上的宽阔的后背,有种说不清不明的满足感,“云儿。”
的毒花,有时他真恨不得将其咬碎了吞下,才会觉得安全。
好个屁。后半夜,冯权在床铺上时,直后悔答应了这个祸害,答应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转眼就像失忆了一样,那一遍又一遍的,快要将他榨干了。冯权叫他折腾的半丝力气都没了,意识涣散,平躺着任由他清洗药,不多时便困了,待皇甫收拾停当,钻进被窝,冯权往他怀里拱了拱,感觉到皇甫的拥抱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皇甫咧嘴笑了,“好。”
“难受么?”皇甫担心的询问,冯权缓缓摇,“还想要么?”他还不曾退出来呢,本没有打算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