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此时已入了腊月,医馆也忙着准备正旦的祭祀,因着腊月初八这日,家家huhu都需‘祓除不媵、驱除厉疫’,医馆便闭门两日,有些居在外城的医工也纷纷回家去了。
天还未明,还在熟睡中的皇甫就已经被早起的冯权拽了起来,皇甫睡眼朦胧他昨夜在医馆忙到子时三刻才回来,现正是困顿的时候,虽说坐起来了,但一看着冯权转shen出去就又翻shen睡下了,结果,还没等他睡熟,冯权便突然将被子掀开了,抬脚踹他,“快起。”
皇甫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往冯权shen上一挂,哀怨的看着他,“天还没亮呢……”
冯权无奈,他其实也不想将人吵醒,但腊日的家事那么多,他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随即捧了某张不老情愿的大脸,上上下下的亲了一通,哄dao,“乖了,快起。”说罢,便将人推到了一边去穿衣,将床铺被子整齐叠好放到了柜子里,一直挂着的床帐也拆了下来罩在了堆满物什的床榻上,放眼望去,屋子里已然是一片空dang,只留了nuan炉和木架那些大些的东西。
另一边的皇甫还在磨磨蹭蹭的,冯权便只好上手去帮他,顺便交代了几句,“我去把杂物房收拾一下,你先将厨房的梁上清一清,我等等要去热水,还有屋ding上那些化了一半的雪也都弄到院子里去。”皇甫顺势搂住了冯权的腰,闷闷的应答着。
既然都起了,便开始zuo事好了。皇甫也打起了jing1神,将家中的三间小屋的窗子都打开来,刺骨的寒风瞬间就将屋子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自月前的那场大雪过后,便没有再落雪了,屋ding上残留了不少积雪,但最近妖风起,怕是又要落雪了,也不知dao此刻铲雪有什么意义。皇甫暗暗腹诽一通,但还是拿了一把铁锸登着梯子爬到了屋ding上去,吭哧吭哧的半个时辰才将厨房ding上的积雪铲了个干净,顺手便将铁锸扔到了相邻的主卧ding上去,咣当一声,响动不小,冯权已将杂物房中的东西搬出了大半,听着声音还吓了一tiao,“你慢些!”
皇甫连连应着,顺着梯子下来了,挑了个羽mao丰满的鸡mao掸子,冯权瞧他拿了东西,忙叫住了他,扯了一块干净的布,将他的口鼻蒙上了,即便如此,厨房里仍能时不时的传来皇甫的咳嗽声,真是灰尘满天飞。
杂物房这边情况也差不多,堆得东西又乱又杂,灰尘也多,因为左右也用不着,他就更懒得收拾了,导致不动则已,一动灰尘便劈tou盖脸地扑过来了,好不容易将东西都搬出去了,冯权呛得难受,想着先通通风再收拾,一时还有些闲,便搬了梯子,爬上了主卧的屋ding,还没等他拿起铁锸挥动了两下,皇甫就突然喊了他,着急忙慌的爬上来将铁锸从他手里夺走了。
“你不要动这些,冷得很。”皇甫一手鸡mao掸子一手铁锸,蒙着口鼻瞧着很是hua稽,“厨房里刚掸过,呛得要命,你等等再进去。”冯权笑着将他额上的灰ca了ca。
皇甫在主卧的屋ding上挥舞着那把铁锸时,冯权已然起了火,热上了一锅的清水,拿布子沾了水仔细地ca拭着厨房里的qiju柜子,两个人zuo事都很快,转眼间,正午的阳光投she1而下,屋ding上的积雪都已清理完毕,三间屋子也都ca干净了,nuan炉里的炭灰也倒了出去,填进了新炭,静等着除尘完便能燃起新火。皇甫端着木盆,将水泼在地上,厨房的水瓮里的水也见底了,皇甫又摇着辘轳打水,水瓮装满后,皇甫觉得饿了,又跑去缠着正收拾ma车的冯权,提议先吃些东西吧。
“厨房柜子里不是有点心么?”冯权侧眼瞄了一眼被绸布包裹着的尺之璧,原本是想着拆开看看的,可皇甫过来,他也不好招皇甫的伤心。
皇甫见他这架势怕是不会陪他吃东西了,便转回去拿了点心跑来喂他,冯权躲了他几次,最后只好依皇甫的心意,也吃了不少东西,“先歇一会儿吧。”皇甫生怕他不听话,直接抱着人就走了出去,主卧的床铺也已经铺好了,虽然不太nuan和,但坐一坐还是可以的。
“晚起想吃些什么?”
“不是要吃羊肉么?”
“定好要炖了羊肉煲汤喝,别的吃法我也咽不下,不过,也不能只吃羊肉,吃多了燥得慌。”冯权盘算着。
“就同往常一般吃就好了。”皇甫倒是不挑剔,“前几日买的酒还没喝完,今天就痛快喝一场,反正明日也是休假。”
冯权想想倒是也行。“不过,你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