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让皇甫接,后来就无所谓了,不过,他好歹还记着要的事,还是气吁吁的将人推开了。
“咱们一起吧。”皇甫再次邀请着。
冯权按着他的额将他弄到了旁边,“去看锅。”说罢,便毫不留情的走了,只留下皇甫一人在厨房里唏嘘。
差不多羊肉炖好了,冯权才施施然地出来了,这一个月他教了皇甫不少厨房中的事,羊肉锅也看过几次,不会出错,不然他哪里能安心的走开这么久。“如何了?”冯权问着,皇甫正舀了汤尝味,见他出来了便急忙招呼他过来,夹了一块羊肉喂他,冯权嚼了嚼,“有些淡了。”
“那就再炖一会儿。”皇甫撒了些盐进去,用勺子搅了搅,“我把药煎好了,你先喝药。”
冯权回一瞧,药炉的火已熄了,风过去灰烬一抖,隐隐的还有赤红的火星显现,应是煎好不久。冯权认命的倒了半碗药出来,药汤微微发,便了,难闻的药味立刻散了出来,冯权皱着眉往后躲,药不了才咕咕的喝了下去,冯权闭了闭眼,可真是难喝。不过,他合着食谱连着喝了一个月,也明显感觉到变化,睡得安稳很多,胃口变好了,吃得多了,进而神也愈发抖擞,一切都证明他的的确在改变,是好事。
“你不尝一口么?”冯权这样问着,皇甫不解的看他,冯权莞尔冲着他了一口气,药味呼的一下扑面而去,皇甫连忙躲开,他最是闻不得药味,便是在医馆里,大多时候都不用他去煎药的。冯权撇嘴,“你是嫌弃我了?”
“没有。”皇甫郁闷地拽着菜叶子,生怕他恼了又磨蹭的挪了过去。
算了,冯权本也没有生气,只是借着由逗他而已。
没有多久,矮桌上便摆满了饭菜,皇甫将温好的酒拿来倒了两杯,说来买酒时还出了些趣事,皇甫总想着要买些自家的酒,不想安故这边卖的老贵,他明明记得安故这边是大兄经手的,酒价与津阜是一致的,想来应是店家擅自涨的价,便与店家理论了一番,结果涨价就算了,还拿了春醴充当秋酿,皇甫被气得不行,他便如今不再是皇甫家的幺子,也由不得这种店家败坏了他皇甫家的名,直接告到了官家那边,店家本就理亏,又闹到官家面前不得不认怂挨罚,又赔了他好几坛秋酿。
皇甫嘬了一口酒,啧啧几声,还是自家的酒喝着舒坦。
冯权瞧着他满脸的小得意,哑然失笑,拂了袖子给他夹菜,“午时便没有好好吃,多吃一些。”
皇甫舀了羊肉喂他,“你多补补。”
“说起来既是腊日,医馆中不需清扫么?”
“宋先生说明日会请人去清扫的,所以才休了两日。”皇甫回想着,“毕竟医馆中的医工们大多还有自家要看顾,又辛苦了这么久,定然不好让他们再去清扫医馆的。”
“那,”冯权张嘴吞下了皇甫递过来的羊汤,“正旦那日留在医馆的人可定下了?”
“说多也不多,我想想……”皇甫盘算了少许,“加上你我也就七个人,哎,还有宋先生和宋英也会在。”
“他们不在府上过么?”就算不到胡家去,也该在宋府才是。
皇甫摇,“我也不知,只是听何医工他们说,宋先生自发妻过世后,便不曾在自家过正日了。”
结发而不到白首么……其实,世事变化太快,他们有会有什么样的结尾,都是未知的。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嗯……如果,我先走一步,你,你就忘了我吧。”皇甫断断续续的说着,看着很认真,“像宋先生那样些自己的喜欢的事,好好的活着,我觉得好的。”
冯权语,了几,才慢慢开口,“那若是我呢?我本就子不好,早亡或许也是正常的,你能好好……”冯权正说着,忽地看到皇甫眼眶一下就红了,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