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祈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匕首:“真的吗,送给我了?”
江时言抬手将她因为激动炸起的呆mao压下,温声dao:“这把匕首出自大家之手,是把名qi,之后你可以为它命名。”
“好!”
“嘶,你们俩就这么把我排除在外了?”深觉被孤立的凌随风立ma不满的嚷嚷出声,难得的温馨画面随着男人清run的嗓音瞬间化zuo了碎片。
江时言冷冷的撇过去一眼,但他显然对这种眼神已经免疫了,不急不缓的走上前来抬手在谢知祈tou上拍了拍:“小丫tou,先别放松的太早,真正的ying仗还在后面呢,世家的那群老狐狸可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凌随风蹲下shen谢知祈平视,向来带笑的双眸此刻只剩下肃穆:“知dao你选择的这条路意味着什么吗?”
“朝堂官员三千,一大半未来都会是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一个莫名出现,且与世家没有联系的皇位继承人,将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
谢知祈小心的收起手中的匕首,眼底带着淡然笑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我知dao,打从弑父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zuo好被讨伐的准备了。”
“但你本来有机会可以轻松平静的活下去。”凌随风意味不明的视线投向她腰间悬挂的玉佩。
谢知祈自然知dao他在看什么,手指在玉佩上一chu2而过。
“轻松平静?你是指在你们的保护下无知无觉的度过一生吗,但你又怎么保证能够永远庇护我?”
“你们是参与博弈的人,有博弈就有输赢。”
她笑了笑,语调淡然:“我不想,再将自己的xing命交到别人手中了。”
“我是在冷gong出生的,冷gong,最不缺的就是苦难,无权无势的冷gong公主,更是最好的发xie对象。”
“我想过反抗,但没办法,弱小的人是没有公正二字可言的。”
“娘亲说过,乱世里,没有谁能真正平静无忧的生活,只不过是有人抵住了一切的压力,制造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园。被庇护者,闭目sai听,他们的命永远不由自己决定。”
“ 她告诉我,比起zuo一个永远随着他人生死飘零的被庇护者,不如自己强大,成为那个掌握生杀,手握大权的强者。”
“所以 她用死亡教会了我,不要信任任何庇护一生的承诺,只有权利和刀兵才能带来绝对的安全。”
女孩稚nen的面庞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声音青涩却掷地有声,漆黑的双眸中满是不加掩藏的野心。
凌随风一时无言,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不足他腰高的小姑娘能说出来的话。
想想凌家养的那群酒难饭袋这个年纪在干什么?在因为没抢到一只奇怪点的虫子趴地上哇哇大哭,在课堂上戏弄夫子,在为了不去私塾而撒泼打gun闹绝食。
一对比,更想把凌家zuo掉了是怎么回事?
“你母亲教的很好。”江时言面无表情的扯掉凌随风不知dao什么时候掐上谢知祈脸颊的手,召来侍卫。
“长应,带公主下去洗漱休息。”
下完命令,他对上谢知祈不解的眸子,解释dao:“皇帝的丧钟会在明早敲响,届时百官都会进gong,明日你还有一场ying战,现在先去休息会儿吧。”
还是个孩子,一夜不睡,怕是撑不住。
长应看向谢知祈,依旧是那个冷ying的语调:“公主,请随属下来吧。”
待她离开,凌随风站起shen来到江时言shen边:“去御书房?”
“走吧。”
两人一并向外走去。
“你打算给陛下安排个什么死法 难不成就真写冷gong公主大义灭亲,为了天下百姓亲手弑父?”
“世家那群人可不会认。”
长廊上,橘黄的烛光打在江时言shen上,一袭红色束腰长袍将他的shen形勾勒的淋漓尽致,五官jing1致到甚至可以说是勾人。只是一shen的清冷肃杀之气让人不敢冒犯分毫。
他dao:“我们此行,是来清君侧的。”
凌随风挑眉:“真打算给那丫tou铺路了?”
“不然呢?”江时言侧眸看过来。
“我就知dao,凭你的xing子,肯定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上位。”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嫉妒,这世上的天好苗子怎么就都被你们江家给寻去了呢,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们都是哪找的人?”
“我下次也去……。”
江时言开口打断他的话:“她不是江家安排的。”
凌随风步子一顿,显然不信:“若我没看错的话,她shen上带的玉佩是半山水吧?”
“连皇帝都是在你兵临gong门时才收到的消息,你别告诉我她一个小姑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时局,并找出最佳的自救之策。”
“更何况,我可不信你会那么轻易的选择一个人,就凭那小姑娘的几句话?”
周围陷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