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帝趣赏阉鸡压弱柳,一凤一凰险入gong
今晚皆是未眠人。
燕国公从齐太妃的慈宁gong中退出,便转去华临殿。
gong规中酉时以后禁止外男无事无宴滞留gong闱的条文哪里入得了赫赫有名的燕国公之眼。
华临殿五年如一日般喧闹,穿着薄纱的gong妃婢女jiao笑连连,金银珠宝、贵重qi皿堆积如山,小内侍不敢多看,一溜烟地钻到案几前,跪倒dao:“陛下圣安!燕国公报请觐见!”
那ruan榻上的俊美帝王斜斜看了他一眼,拢了拢外袍,一手搓rou着怀中女人硕大绵ruan的山峦,时不时捻着那红尖儿,一手搭在躺在他脚边的女人花草丛中的花朵上,掐得那花he又红又zhong:“燕国公可有说是何要事?”
那些女人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发出“咿咿呀呀”的jiao声,连着那jiaoruan起伏的shen躯都抽搐不已,随着乐师与歌女的淫词秽曲,好一个后庭之曲。
小内侍陪笑:“燕国公dao是正经事。”
皇帝嗤笑一声,正经事,也是,除了不能名正言顺地存着那玉玺,这燕国公与无冕之王有何区别,把那齐太妃伺候的舒舒服服,还有什么他不会zuo的。
“罢了,陈卿乃我朝忠臣,所谓忠言逆耳,我虽不是明君,须得多听劝谏。”
小内侍汗涔涔,心dao:这位主可不是什么善心人,神仙打架何苦让我这小鬼中间受累呀。他不是什么聪明人,故而在去了烦恼gen后在gong中七八年只混到执手监,这会也不知dao说些什么吉祥话来哄哄这位恶主。
“蠢东西,gun出去告诉他,朕要沐浴更衣,要等就等着!不等就gun!”
小内侍被踹了个正着,在垫子上翻了一圈,正好压着一个躺着的采女,那女子shen上的薄纱顺hua如水,被一个内侍压住,便发出一声惊呼,虽是内侍,好歹是半个男人,加着那香炉中那狼虎迷香,激得那女人杏腮熏红,一双美目缠绵liu转。
皇帝站在一旁,由着殿内的御前内侍服侍着换下沾着酒水花ye的外袍,他忽得见着那小内侍不知所措地覆在他女人shen上,顿生趣意,dao:“何其有趣!去仓弱鸡压肉花!来人!取笔来!朕要画下这幅艳景,恰逢太妃寿辰,定叫太妃开怀!”
乐师听得咋she2,见众人脸色未变,且匆匆备齐皇帝所需之物,只觉得这日tou大概是从西边升起罢,见皇帝还兴致bobo地叫那内侍搂抱着自己的女人,乐师心dao:圭臬落入这等人手中,估摸着这皇朝必然不出十年便要改朝换代。
他面上不显,却也准备着回家打包行李,趁早离开才是。
门口的燕国公将里面那淫靡乐声听了几转,才见自小伴着皇帝的大总guan一脸谄笑地出来dao:“燕国公安!陛下现在不得空,怕是没法子议事,若不是什么大事,不如燕国公自个取了主意罢”
那shen材魁梧,壮如虎豹的燕国公恭敬地dao:“ma总guan所言有理,是前些日子的成安知府一家遇害案,顺天府已经定案,乃水寇夺财之举,那成安知府的两个小儿还存活着,被南安侯接入府中。我朝历来以善孝治天下,想着不若将孩子接入慈宁gong,由太妃亲自抚养,一则可以护着孤儿幼女,二则宽wei大臣学子,岂不两全其美。”
ma总guan笑脸未变,dao:“燕国公大善!难为您想出如此善策!”
“哪里哪里!我们zuo臣下的,必要为君主解困排忧!”
ma总guandao:“咱家如何不懂呢,只是这些天冷,nuan炉子一熏,陛下好几日shen上心里都不爽朗,好不容易今日得了趣chu1,咱家如何敢去扰了陛下?”
燕国公心中暗骂:阉狗!我怎么不知dao这弱冠小儿之举!要不是玉玺在他shen上,我还需要跑来这口子吃冷风。想着伺候完一个皇帝的庶母还要吃这贱婢之子的冷遇,他堂堂燕国公、怀化大将军,在战狄战场上是报名便震得敌人堕ma,居然要在这里装孙子。
他dao:“也是,是我考虑不周,还是ma总guan周全。”
那ma总guan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泥鳅人,谄媚地送着燕国公出了华临殿,一路上唾沫横飞。
待他穿着浸shi冷汗的中衣回了殿中,对挥mao舞墨的皇帝附耳dao了几句,皇帝不耐烦地推开他:“与朕何干,又不是朕亲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