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了？”对方被他叫得发愣，停下来洗手的动作看向他。

        “……咳……我是想说，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不是个好时机，话不知怎么就溜出口去，三杉后悔了。征五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继续他的话追着问下去。

        “上面还是下面？”

        “……嗯。”

        “虎纹鳕的吗？下面吧，我不喜欢吃鱼……尾巴上肉也紧实的。”

        完全错了！三杉的脸色几乎像颜料被打翻，什么色的都有。难是他太心急，反而误会了那些亲密举动背后的意味？现在的征五完全是一副小孩儿般的态度，他顿时觉得自己像在犯罪……的确，征五才十九岁，而自己比他大了十好几岁！原本因热恋忘得差不多的负罪感这时又涌了出来，三杉几乎要钻进地。

        “……如果是三杉先生的话，都喜欢。”对方略带颤音的回答把他从地里扯了出来。“三杉先生的胳膊…很漂亮……肌肉也比我要更结实明显……下踢时也是又稳又准的……叫人羡慕……”征五说到越到后面越小声，三杉听得脸上发，很快又意识到这回答也不是他想要的。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是不是想问这个……”没等他说完，温热的便贴了上来，他耳廓贴在征五的口，那里沉闷而有力地敲击着，他听到征五的声音从他传来，一如曾经的，是胆怯又坚定的语调。“……如，如果是其他的……我想抱三杉先生的那一方……”＊

        感谢东国语言那隐晦的特点，给他们留了面子，又充分表达了该有的意思。也感谢征五，感谢他的思路终于从虎纹鳕和格上脱离，转回他最想知的问题。

        “……不行吗？”没立即得到他的回答，征五的胆怯现在更占上风。三杉赶紧摇，又紧紧回抱他。“没有……我会…努力准备好……”

        “……嗯，我…我也是一样。”

        弄清楚分工后的三杉反而更加害臊了，他一整晚没睡好，和征五挨着时也更加紧张，就算没有人指责他“老牛吃草”，他仍然有些自责和愧疚。“无论如何，给彼此充分的铺垫，相信你们都是第一次尝试，因此不要吝惜准备的时间，从那之后一切才能称之为真正的享受。”三杉想起信上的话，勉强平静下来，至少他知自己该什么了，而且面对事实时也没他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