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衍并没有许多功夫同她耽误,不多费口,一把掐住湛君纤腰,在湛君的惊呼声中将她举上了背。
元衍接过,“走,我们到亭阳去。”
湛君受姜掩教导,礼仪学的很好,可这野味美味到她差点要去手指,怕丢脸面才生生克制住了,坐在那儿回味良久,意犹未尽。
他这般若无其事,便愈叫湛君觉得自己先前的事可笑,出于自己的自尊,她虽然腹饿,可也没有理会元衍,只装没听到。
湛君也意识到这一点,尖叫声缓缓停了,抓着缰绳朝元衍看过去,一脸新奇。
元衍牵了过来,丢给她一块帕子,湛君了嘴和手指,又拿水漱口。
湛君带着哭腔,“可你骂我,还吓我。”
湛君显然没有明白他何意,看着他伸出的手,面现疑惑之色。
湛君觉得后像是忽然出现了一堵墙,还有些未明气味,都使她局促。于是她开始无意识地扭动,企图驱散心中那微妙的不适。她想回看
“你别哭了,没本事没胆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有我吗?我肯定不丢下你,只要我在,你总没事的。”
湛君顾影自怜好一会儿,不哭的时候,元衍饭都要吃完了。
“刚刚?”元衍回想,觉得自己也委屈,“那就是骂你了?我讲的难不是事实。”
他见湛君终于消停了,就喊她吃东西。
正是因为是事实,所以才叫人难过。
“你倒识货,西域香料,好东西。”元衍把枝子进她手里,“快吃,吃完要赶路,我还有约要赴。”
元衍已牵上了,闻言,“都叫你信了,我不骗你。”
湛君心里劝自己,“我是被这从没见过的西域香料折服,可不是向他低。”她接受了自己的劝说,理直气壮地接过枝子,又稍作克服,直接上了手去撕,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才入嘴,她整个人惊了,亮着眼睛对元衍说:“这个好好吃!”
元衍本没把人哄住,他是无计可施了,心乱的很,于是干脆不,起离去,只留湛君在那儿哭。
食物送到眼前,湛君仍是有骨气地不打算理会,可是食物异香扑鼻,先前从未嗅到过,新奇之外,勾的人食指大动。
“你刚刚不就是在骂我?”
“去见一个朋友,我们要同他一上京。”元衍这般说着,将手递给湛君,示意她到跟前来。
别哭了,莫要哭了。”
湛君不痕迹咽了咽口水,她不想的,但克制不住,她仍旧不想认输,不接只问,“你用的什么香料?”
他烤了一只雉鸡,下水捉了鱼,甚至还烤了蕈,饱餐了一顿。
第8章
白仰颈长鸣,前蹄不安分地刨地,可除此之外再没有过多的动作,于是湛君安稳地坐在了背上。
湛君仍在哭。
元衍只要她不哭,别的都好讲,他喊她她不理,那他就带着东西直接过去。
元衍抚摸着前额的鬃,笑着对湛君说:“好,对不对?”说罢,手掌按在鞍上,微微用力,便轻巧跃上,利落又漂亮。
湛君正打理自己,没听见这话,故也没有答,只把水递还给元衍。
元衍在一旁看着,:“你还讲究,想来你家先生必有一番来历。”
元衍给她留了一半的雉鸡,举到她眼前,“你可得相信我的手艺,再者说了,我是不伺候人的,你也算一个了。”
吓倒是真的有吓,但说到骂,元衍有些疑惑,“我有骂你?你这就是诬陷了,我可从不骂女人。”
湛君又大哭起来。
“亭阳?到亭阳什么去?”
湛君把脸从手臂里抬起来,元衍以为她不哭了,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