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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棵树下,一起看写给对方的信。」

        男孩笑着拍拍手﹕「啊哈﹗好像很有趣呢﹗像是一种时空穿梭……啊﹗不不不,像电影《我的野蛮女友》的情节呢﹗」

        「……」

        「……」

        「……」

        「…小……小川,怎么不发声呢?」

        「笨猪﹗你可以认真一点么?﹗」女孩叉着腰骂

        「只是游戏,用不着认真喇﹗」男孩搔搔后颈。

        「不﹗绝对要认真地去完成这件事。」女孩的样子再次严肃起来﹕「因……因为……这是关乎我们……的……的…关係…」女孩的说话渐渐糊起来,脸颊再次变得红

        「我……我们的甚么…?」男孩当然听不见,亦留意不到女孩的表情变化。

        女孩深呼一下,缓和紧张的心情,﹕「因为,我很明白,有些事情如果要突然去改变,你跟我都招架不住。」

        「啊?」男孩听得一雾水。

        「我跟你,是一对好朋友,好知己。但你该知嘛,朋友就是朋友,没有甚……甚么糊不清的地方……」女孩亦觉得自己愈说愈复杂。

        「嗯嗯﹗是朋友呢﹗这一点我明白啊﹗我又怎会对朋友有糊不清的地方呢?」男孩看似明白,但却不知糊不清的地方」这句说话的背后真正意思。

        「总……总之,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一些糊的地方。我觉得现在……所谓的『友情』,已经有一点变质。我希望…朋友就是朋友…呃……」接下一句「情人就是情人」,女孩却说不出口。

        「小川,你怎么变的怪怪呢?我们是朋友,不是已经很情楚么?」男孩仍然自作聪明的反教着女孩。

        「我早说,良太你是个猪。我比你聪明,我已经……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总之,我清楚自己需要的是甚么,不过……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我需要时间让我去准备。」

        「唉啊﹗小川,我给你弄得愈来愈大了。」男孩苦笑着。

        「总之,很简单呢﹗信中你喜欢写甚么也可以,写下你的期望也好,写下过去的回忆也好。你就当写给长大后的我吧﹗」女孩已经懒得跟这笨牛解释下去。

        男孩望望信纸,又望望女孩,一面茫然。

        「好吗?」女孩似是骂

        「啊……那…那…好吧﹗」男孩点点,彷彿有一种被女孩威迫的感觉。

        二人又坐在树下,背靠着背。

        女孩很用心地写,写出对男孩十多年的感情跟对未来的无限期望。

        反而,一雾水的男孩仍对着信纸发呆。有时,更偷偷地瞄一瞄女孩在写甚么。

        「喂﹗自己写自己的﹗别那么懒啊﹗」女孩鼓起了腮的叫

        「只是瞄一眼罢了,用着那么紧张吧?」男孩。

        女孩冷哼一声,就没有理会他。

        男孩想了又想,终于知要写甚么。

        他写下了,二人间的友情回忆。

        「给长大了的小川﹕

        不知长大了的你会否像小时候一样,仍是一个鲁、不懂温柔、留短发的丑女。但说实在,跟你相识都有十多年,我从未那么认真地跟你说这些说话。

        小川,你是我好到不得了的好朋友。对我来说,你真的很重要。虽然你常常欺负我,老是要我跑在你后面,起初我很恼你啊,但不知怎地,我好像不太介意你欺负我了。我真的不知,何时產生了这些变化,大概是在河旁跟你倾诉心事的那一晚后,我的心境就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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