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很喜欢一个人静静在路灯下走，今天却好像迷了路，不知该往哪里走。

        她口隐隐作痛，眼泪不争气地下来，陆双成用手狼狈地抹去泪水，转就走。

        宋钧捂着红的左半边脸颊，泪双眸，心里悔恨交加：“对不起，我曾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听到你说那句话，我慌了，感到害怕，只想努力抓住你。”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大口地气，借此平复情绪，“我要下车！”

        陆双成绝望了，垂下手臂，放弃了徒劳无功的挣扎，她合上双眼不愿意看见他的模样，泪水颤然落：“你想要就拿去吧，不过你要记住――我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夺路而逃。

        他笑得灿若繁星，“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手。你是小爷我看上的人，跑也跑不掉，知吗？”

        “宋钧，我是你的智齿，如果不能尽早除，随着它的生长会不断带来疼痛的。”他从她茶色的眼底看到了怜悯。

        宋钧苦涩地笑笑，“好，我不碰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和我说句话好吗？”

        “你知智齿吗？”陆双成问他。

        夜晚的街非常安静，万家灯火已经熄灭了，透过薄薄的云层，皎洁的月光给路上撒了一层盐。路两旁昏黄的路灯像瞌睡人的眼，被几只不知疲倦的飞虫挑逗着，尘土样的黄光，折出她孤零零的影子。

        他的话听得陆双成心酸，宋钧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现在却卑微地乞求她的原谅。少女时代陆双成喜欢小巧致的张爱玲，爱读她华美薄凉的句子。张爱玲曾把自己的一张照片送给胡兰成，还在后面题上几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那时她私心嘲笑才女痴傻，如今目睹过不少痴男怨女，才明白爱到深是卑微。

        “我初一时过智齿，那时候医生曾告诉我：智齿是人类进化的残余物。由于现代人类进食的越来越细化而导致牙槽骨退化，从而导致其无法提供足够的供智齿萌出的空间，这样智齿在萌出时往往会因为空间不足而造成异位萌出，这些萌出的异常加上清洁防治的困难通常会导致疾病，引发剧烈的疼痛。所以我们应当对于萌出异常或者不对称萌出的智齿及早进行预防除。”

        一个的物抵着她的下，那是男人叫嚣着的望，陆双成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生，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保时捷总是与她保持三四十米远的距离，仿佛是遥遥跟随她的一个影子，她踩着影子回到家，一路上眼泪淅淅沥沥下着。

连带骨拆解入腹。

        “什么？”

        宋钧痴痴望着她，缱绻笑开，泪雨滂沱，“要是能我早就了，何必白白忍受这么多年？可我舍不得啊！你听好了，过去、现在还有将来，再多的痛苦我也愿意受着，只因为这颗智齿是我亲手种下。”

        “对不起，我……”他手忙脚乱想替她拢起半褪的衣衫。

        “别碰我！”女人惊声尖叫，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嫌恶仿佛他是什么不洁的东西。

        他向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陆双成受惊似地缩开手，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si  m  i  s  h  u  wu.  c  o  m

        忽然，后一片光亮，陆双成回看见了缓缓行驶的银灰色保时捷。

        难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到底想什么？陆双成充满挫败感地想。

        浑的血涌向脸颊，她却顾不得羞愤，一口咬向掠夺的嘴，腥甜味随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可是，宋钧的兴致并未减损，他吐出粉红色的轻柔地在出血的上舐，俊美的面容被望所扭曲，嗓音灼烧一样透着感的沙哑:“双双，我爱你，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五分钟后，陆双成整理好衣服和心情，缓步打开车门。

        宋钧茫然失措地低看着她，长发覆下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有肩在微微地颤抖，像是一只濒死的蝶。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清冷的空气里炸开。

        陆双成反应过来，惊怒交加之下，用尽全的力气想推开来人，可宋钧岿然不动，手臂牢牢箍住她的颈脖，不知何时座椅已被放下，宋钧垂跪在她双之间，饥渴难耐的嘴对她甘甜的予取予夺，掌心却忍不住颤抖着汗。

        背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双成没有回，只气急败坏地向投在地上的人影吼：“不要跟着我！”

        回巢的理智兜浇灭熊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