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涌动着一种暧昧的气息,两人尴尬地恢复了沉默。
那时陆双成刚入职银行当柜台,每天工作都神高度集中和紧张,不能长短款,不能漏签名,不能忘记迎来送往。那段时间她压力大到偏痛发作,夜夜失眠。
“对,我是安徽省t市的。”
突然,何兆言瞥见一只不安分的手正试图打开女人放在前的背包。
挂掉电话后,陆双成发现男子正盯着自己看。
陆双成对发生在她上的事浑然不知。
“对了,你在哪一站下车?”陆双成问。
他左手温柔地托住女人的,锐利的眼神予以那人警告。
在人来人往的地铁里被人倚靠,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被信任的满足感。能与人伴,冗长的旅途不似以往乏味。
“什么?”陆双成问。
“我是卢阳县的。”
“我叫陆双成。陆陆续续的陆,我妈说好事成双,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他们的相遇是在四年前s市一个炎热的夏天。
“好啊。”何兆言笑轻点了点,“不过应该是我请客。”
与陌生的男子四目相接,陆双成咧嘴扯了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替人一僵的右臂,低讪笑:“你真是个好人。”
两个小时的路程,她太累居然稀里糊涂睡着了。失去控制的脑袋缓缓落到一个宽厚的肩膀上,她换了个舒服的睡姿继续沉浸梦乡。
“好啊!我好久没吃到伯母的糖醋鱼了,等到和编辑商量好小说出版的事,我们就一起回去吧!不过,要给伯父伯母带什么礼物好呢?上次……”
陆双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说:“我们应该去买彩票!”
不知过了多久,陆双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晕乎乎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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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兆言朗笑出声,这下子陆双成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何兆言脸红得像火烧云,忙不迭挪开视线。
“当然,这不是正式的求婚。我只是想知你是不是愿意……”他满脸通红不敢正眼看她,手足无措,活脱脱一个羞赧的小媳妇。
两人相视而笑。
“别误会,你其实很好看。”何兆言解释说,他们对望一眼,同时偏开目光。
“何兆言。人可何,征兆的兆,言语的言。我出生在一个冬天,当时下着漫天大雪,我爸觉得瑞雪兆丰年,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哪个县?”
或许是察觉行为不礼貌,何兆言主动开口问她:“你是不是安徽人?”
他翻看一页设计图,顺便查看一眼她。
有一天,她照例乘坐三号地铁线下班回家。
“锦溪县”
何兆言小心翼翼地把公文包换到左手边,避免吵醒女人。
何兆言盯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女人,本来他应该将她推醒,可是见她睡得香甜又于心不忍。
钢水泥的丛林里,他们每个人都要为生计奔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没事,看你睡得太香了,不忍心叫醒你。”男子嗓音清冽如泉,格外动听。
男人愣了片刻,识相收手,地铁一停,他立刻混在人群里溜下车。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解救了陆双成,是乡下的外婆打来的,问她有没有收到腌肉。
“你愿意嫁给我吗?”何兆言一双眼灼灼地望着她,腔里翻涌着杀成仁的决心。
“没什么,就是让你有空多去看看她。”内心发出一声哀号,何兆言埋下不断给自己打气。
“最后一站”何兆言回答。
“我们结婚吧!”
陆双成老脸一红,结结巴巴地问:“我睡相很丑吗?”
“我们居然是老乡啊!我到s市三年了,第一次遇见t市人,还是在地铁上,我们真有缘。我请你吃饭吧!”陆双成兴高采烈。
“啊?”陆双成瞠目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看女人,她纤长的香扇睫微垂,侧脸在广告的照映下如瓷釉般致,清甜的香随着呼轻轻扫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