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江夏这才坐回床尾,看了他几秒钟,朝他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心。
不过还没有等江夏回答,江浔已经把她推到了淋浴间的墙上,一个吻覆上面。
原来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好冰,背后的墙面。
一凉意刺激脊一直到尾椎,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是冷,还是这个吻带来的酥麻感。
江夏干涩地抿了抿,在些许光影下焕发水光,温而诱人。
“不是,我们还得早点回去,如果都那么迟怎么和家里说。”
瞳仁反的光,是金色的,金灿灿的,台灯的光线。
“我不是该试一下?”
“嗯?”
“不气了不气了,逗你的。”她轻笑了声,抬手抚摸他的发:“阳阳很棒,我们才不需要那些东西。”
“可以为了你再洗一次。”
“江浔!”江夏索不动了,声音下来:“好了啦,这要钱的。”
江浔把她放了下来,江夏的手还勾在他的后颈。
“这个。”
江浔的结动了动,那颗颈间的小黑痣也随之起伏,他微微弓起光的脊背,在她耳畔轻喃:“一起?”
“一小时?”
“等一下……还没有洗澡。”江夏有轻微洁癖,今天上了一天的课,就算没有出汗也不想在江浔面前出糗。
让她忍不住想吻他。
他好委屈。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浴室没开灯,所有的光照全靠床的两盏昏黄台灯,还有另一边一块沿街的玻璃,映出窗外的灯红酒绿,更有街巷上听得不甚清晰的人声,摊贩喧哗声,透着人间烟火气。两个人面对着面,鼻息贴着鼻息,光线透过玻璃斜照进来,落得一影影绰绰的灯辉。
没多少声量的气音,拂得她耳发,酥酥麻麻的意径直钻进了心坎里,还一路往小腹窜。
“房间订了多久?”
江浔顿了顿,又重新埋回她口:“那没时间洗澡。”
狭小的淋浴间只有一块浴帘,现在还没拉上。
“……你试什么?”
他还说:“一次能鏖战三小时金枪不倒呢,满足你所有要求?”
见江夏坚持,江浔停下了动作,刚准备起的江夏忽然感觉一轻,“啊”地一声被江浔打横抱了起来。
江浔的大手着盒子的包装,仰着下巴看包装后的说明,脱去了上半衬衫的他开始解牛仔的纽扣:“没啊,既然你不满意要特训――”
子悬空,所有重量全托付在弟弟的臂弯,江夏心如,只能强装镇定地撇开,“不是说我要洗澡吗?”
江夏的衣服还没脱完,上是一件衬衫单衣和内里的罩,江浔的沿着她的嘴角到下颔,又轻轻落在颈间肌肤透出的青色血上,不急不躁的节奏起起落落,每一下都能听见齿与唾黏连的声。
现在衬衫大敞,入眼只剩下内衣了。
“阿浔,你等……就冲一下,乖。”
江浔三步两步就把她抱进了浴室。
这是江夏清醒意识里第一次享受公主抱――她当然不记得从前逃回家时,江浔把睡着的她抱回床上过,那时候她本无暇回想这些。
脑海里自动自发浮现起他说这话时的声音,神情。
“订了多久?”
气氛旖旎,有种老电影的破碎感。
像是水中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泡泡被戳破,他沿途留下微红的印记,到锁骨,到口……
不愧是主打钟点房的情侣民宿,浴室比天涯岛的还暴,这里本没有墙,是全然透明的玻璃,没什么隐私可言。
“你神经病!我说着玩的,你别傻了快放下。”江夏赶忙扑上去想把东西抢回来,但江浔仗着高长,手一举就轻轻松松让她够不到分毫。
不然也不会阴错阳差走到今天这一步,哪有什么求不满之说。
校服的衬衫被拉开
她不自觉并了并双。
江夏好不容易抑制住萌生的邪恶小念,发现校服纽扣已经被解开,春装的校服是两件套,她进来的时候脱去了厚实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衬衫和内衣。
“你不是洗过了?”她闻得到江浔上的香皂味。
近在咫尺。
委屈得让人好想欺负他。
江浔顺应着她坐回去,被江夏一把扯进怀里。
江浔差点被她一句话噎死:“重点是这个吗!”
江浔的脑袋抵着她肩窝,沉着闷声:“……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