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山乐了,也开始乱说:“你闲下来挨个营里瞧瞧,说不定他们都有,就瞒着你。”
李无衣:“……”
苍云军的口哨把天策军的注意力拉回队尾的两位阵领,傲血比同门慢了约莫五六尺距离,分山就在他右手边跟着,两人叽里咕噜地说着小话,队尾的天策军竖起耳朵使劲听,也只听见类似“中午有炖大鹅”这等没营养的东西。
天策军跑圈的时候,苍云军就在旁边看,他们当然也是吃了分山傲血两人的瓜的,本就按捺不住找乐子的心思,偏生傲血跑圈的时候分山还要陪他,这下可乐坏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苍云军,有几个爱闹的甚至还对两人口哨。
“又不是受狂,她怎么可能……嗯?”分山讶然。
在补天的虫笛砸过来之前,分山脚底抹油,拉着傲血跑掉了。
补天的牙被她咬得咔咔响,带着怒火,补天向毒经哭诉:“师兄!我好像又把方弄错了!”
分山心眼儿坏,阴阳怪气地学补天说话:“师兄——我好像又把方弄错了——”
傲血的犬耳再一次因分山的敷衍而垂下来,只是傲血面色如常,还是笑盈盈的,勒回与分山闲聊,“好,分山,问水说他家附近的店子炒了许多山桃,咱们去问问,能不能带些
傲血的脸更红,语气也变得惊讶起来:“人之常情?!不碍事?!”
认命似的,李无衣叹气一声,撤下撑帘杆,帐内回,又卸了披风,只着轻甲,前往分山提到的校场准备督兵,留下薛坚围着披风睡回笼觉。
原是分山还欠傲血一顿饭,想着他们要跑到晌午,不如自己先去伙堂那边占座,这才跟上来问傲血要吃什么,谁知傲血是选择恐惧症,犹犹豫豫半天才决定好,这么一看,可不就是傲血跑圈分山陪着。
谣言的源正是押送军火的对接人问水,问水早把造谣的事忘了,这会子正乐津津地给两个好兄弟准备礼物。军械量大,一时半会清点不完,问水趁机把傲血往竞技场里拐着好一顿坑,死活探不出的梅把上赛季还是前三成的傲血掉到了中下游,傲血说什么也不去打了,问水又叫分山,分山在藏剑武库把对面的补天几乎揍出新位移,这便有了最初补天演戏那一幕。
薛坚见到正主心愿已了,“就是”了半天也没对李无衣解释出个所以然,反倒是一歪,把自己念叨困了,薛坚倒在案上,兵书作枕睡了个呼天哈地。
分山在他后笑了笑,:“没事儿啊,就她那点手法,下毒都不成气候的。”
“哦……”傲血恹恹地应了一声,耳朵耷拉下去,尾巴也无力地斜垂下背,“我还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呢。”
分山眨眨眼,把碗搁下,“太腻了,我不喜欢。”
“啧,”薛坚感叹,“你爹这招有够可以的,姜还是老的辣,把我们好小孩儿都拐跑了。”
傲血心里藏不了事,回到校场便忍不住把这“人之常情”讲给了关系好的几位同僚听,他哪知这些天策将士早也把他和分山的谣言听了一耳朵。于是在李无衣赶来后,天策将士们的眼睛在阵领和失去披风的少府主之间来回飘,动作错好几次,气得李无衣罚他们全跑圈。
“我……我都不知,少府主竟有、有这等癖好……”傲血满脸通红,枪都拿不利索了,“这龙阳之癖,这……唉!”
分山虽震惊,面上还是较傲血更淡定:“军营里嘛,男人多,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碍事。”
言归正传,分山喝了那甜羹,在补天期待的目光里咂吧咂吧嘴,说:“有点齁了。”
“无事……”分山佯装镇定,“回去吧,天要黑了。”
傲血转过,与发一色的犬耳立生生地长在,耳尖的绒甚至在随着儿的踏步而晃动,“分山,你怎么了?”傲血略显担忧地问。
尾巴?
那厢李无衣还在嘱咐傲血,分山对薛坚称是,也不走远,只悄悄站在帐外等傲血出去,待傲血出了帐帘,两人才并肩向校场走。
吧!”
耳朵?
跑得累,傲血使任驰骋唤了出来与分山同乘,在西湖浅岸边踩水,傲血想了想,愧疚:“我不知她是要整你。”
李无衣半天都没听懂薛坚在胡扯什么,只好耐下子问:“拐跑了谁,老子又使了什么坏?”
补天一愣:“然后呢?”
分山第一反应是补天那家伙本没弄错方,而是直接记混了方,他早听说过苗疆有这种让人生出兽耳兽尾的药剂,可是这是服药之人才会长出来的玩意儿,怎么被他这真服了药的看到了?
这谣言愈演愈烈,在两人被一齐派到杭州接押藏剑支援的军火时到达高:大家都说,这小两口是趁南下的空儿成亲度蜜月去了。
他不知,分山与傲血就他和薛坚那个奇怪的姿势讨论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