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自己刚刚才并没有使多大力气,安俊才冲着他浅笑,“拉我一下呀。”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快些吧,不会的话我教你,你该休息了。”
安娜的睡裙算不上长,从躺在地上的角度,难免不太合适,安俊才的脸有些泛红,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热意,安俊才心里默默地唾弃自己,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似的。
“你别动!”梁安娜有些生气的喊,本就复杂的结因为安俊才的不合越发难解。
(二)
大约是睡得不舒服,安俊才很快几乎在安娜走出门的瞬间便醒了过来。
看着安俊才迅速涨红的脸和挣扎着起的动作,梁安娜啪的一声便将卧室门关上了,只觉得整个人尴尬到要冒烟了一样,愤似的将睡衣甩在床上,翻出短袖和短来。
安娜洗漱好后正要去厨房,安俊才终于还是喊住了她,“安娜,你把氓放开呗?”
安俊才从洗手间出来便看见安娜抱着一个巨大的保温桶从厨房走出来,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
安俊才微微借力,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舍得松开手,回忆着手中柔的感。
被蛊惑似的,梁安娜伸出手,安俊才抓住,大手几乎完全包裹住了她的小手,原来他的手那么大吗?安娜看着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如是想到。
安俊才却顺着她的力向后坐到了地上,一副被推倒后的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终究还是梁安娜不住尴尬的气氛,推了推安俊才的肩膀,“好啦,我要去准备糖水啦。”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安俊才低着默默地着,梁安娜不知在想些什么。
卧室房门一推开,梁安娜后退半步,安俊才的手昨夜被绑住固定在茶几上,如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被子散落在一旁,看的出来有想要在盖上的痕迹,可惜手被绑住没能成功。
“绑紧些吧,我不怕疼的。”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我是谁,我可是才哥啊。”
逃似的,梁安娜转进入厨房,“我先去看看糖水的材料泡的怎么样。”
梁安娜脸色一变,三步两步的走到安俊才面前,不经意间,膝盖撞上的茶几的一角,发出砰的一声。
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缩成一团的样子看着有几分可怜。
在梁安娜惊喜又不解的神情中,笑了一下,解释“绑起来你安心些,”
“好了。”不只是起床气还是别的,梁安娜只觉得对安俊才的恐惧都淡去了许多,这是我家诶,你凭什么凶我?
原本在安娜怀里格外沉重的保温桶被安俊才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只有两臂鼓起的肌肉诉说着它不轻的分量,白色的背心显得肩膀很宽,上面还搭着微微泛着气的巾,洗漱时打的发还挂着细碎的水珠。
普通背心隐隐透出背结实的肌肉,步伐稳健的向楼下
“你怎么知?”梁安娜下意识反问,安俊才端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像一只收起獠牙的大型犬,让人安心。
绳子,将手并拢伸了出去。
安娜长长的发垂下,落在安俊才的手臂上,有些,但安俊才不讨厌这种感觉。
“忍着下,疼的可以掐我。”下一秒大手便覆盖在膝盖上,有些糙,但不知是红花油的热还是男人的温,梁安娜只觉得自己膝盖一阵疼痛后便只剩下洋洋的感觉了。
梁安娜被他说的脸色微红,忙点点,“是的是的,楼下有车。”
安俊才皱眉,“好了?”语气中带着些不满。
看着梁安娜叛逆的眼神,安俊才叹口气,接过红花油,蹲下倒了些在自己的手心。
(三)
“氓知错了,”安俊才有些嬉笑脸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腕要断了。”
安俊才点点,“还有的话就放着我来。”
倒了些红花油在手心,敷衍的抹了两下,“好了,放回去吧。”
安俊才张了张嘴,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摆烂似的躺在地板上。
终于手腕上的结被解开,梁安娜看着有些发红破的手腕,心中发涩,昨夜就不该听他的绑那么紧的。
梁安娜看着递到眼前的红花油,“自己。”接过。
“有红花油吗?”
“有,在电视柜抽屉里。”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安俊才总是受伤的时候只怕是刚去迦南的时候吧,原来他也有那个阶段吗?
只抬看一眼,便尴尬的别开视线,想要挣扎着起。
安俊才话一出口便知说错了话,迦南是两个人间永远不能提的禁忌。
安俊才挣扎着,“你的怎么样?”
梁安娜只觉得眼前人和记忆中的人差别好大,像是原本冷凶狠的人变得柔了一样,这个转变不坏只是有些陌生,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相。
“会痛。”梁安娜小声到,这个绳结绑紧了,手腕会疼的。
“以后撞伤要用红花油开的,不然没什么用,长痛不如短痛。”
安俊才没自己手腕上传来的酸痛,坐起来便将安娜按在沙发上,梁安娜一惊,“你要什么?嘶...”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梁安娜便被闹铃吵醒,有些颓然的躺在床上,不想起床。
安俊才蹲在梁安娜面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膝盖,听着她倒冷气的声音,眼中满是心疼。
这句话让早上的尴尬再次出现在安娜的脑海里,剜了他一眼,“氓不是更应该被绑起来吗?”
“嘶...”梁安娜皱眉,眼中都泛出泪光来,动作却没停,手伸向了安俊才的手腕。
“经验,之前老是用到。”
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安俊才心中微微失望,这种程度的肢接都抗拒吗?
看着她要真的生气了,安俊才只能乖乖的躺下,任由她和结斗争。
终于在挣扎了许久,终究是认命的起。
卧室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安俊才顺着动静看去,针对上安娜尴尬有生气的眼神,“氓!”
梁安娜想了想拿起绳子,绑在了安俊才手腕上,“紧些,太松了是有可能会挣扎开的。”是当年绑人的绳结,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节绑住,还提醒对方绑紧些。
“我来吧,是要抱下楼吗?”安娜只觉得手里一轻,巨大的保温桶便落在了安俊才怀里。
“别看啦,一会儿看着够,现在先告诉我是不是要下楼。”安俊才摆出一个苦兮兮的表情,虽然一眼就能识破他是装的,“很沉诶。”尾音被拉长,听起来像是撒一样。
话这么说着,却实诚的向这边走来。
手腕上的绳结带着迟疑的收紧,将安俊才的手腕紧紧禁锢,在他的指挥下,今夜,他无法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