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問初四:「在我失憶、落於民間的那段時間裡……你明明會寫字,能告訴我藺瑾丹為我了什麼,但你為何沒讓我知?」
奉霜瑤了一會兒,又問:「你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當初在北遼的時候,權王說可以將王位傳給你,如此你也能獨佔我、把我綁在邊,為何當時你沒順著他?」
初四聞言立馬在她側跪下:「鳳君交代──讓主人個普通人、富足平安過一輩子是最好;在他扳倒包予馨和艾殷暘之前,千萬不可讓主人靠近雲都。」
狗狗曾經從中作梗隱瞞實情,不希望主人對他有丁點眷戀,狗狗錯了,主人不要對狗狗失望。」初四為了表現得可憐,還化出了犬耳,奄耷耷地垂著。
他仍舊跪在地上,一雙異瞳清澈無比:「在北遼的時候,權王曾經對我說我天賦最佳,他可以立我為太子、我可以娶妳當我的太子妃。
說到這裡,他的眼中似乎有光,笑靨推出臥蠶,好看得不得了。
有了對比,才知以前的自己多麼可悲,但知曉這些的時候,他已經被幸福填滿,本空不出時間去想那些不好的過去。
如果她是尊弼國土生土長的凰太女,對於藺瑾丹和初四,只會覺得他們是個不同。但她曾經穿越到“未來社會”,宮鬥的戲劇就算不喜歡也是看過幾的,所以她現在清楚知那兩個男人之間的劍弩張。
苦,但在他生活的世界裡那就是“正常”,別的隸也會被責打的。
後來跟著寧家家主和少主到雲都參加端午節慶典,遇到了凰太女,被奉霜姚要了過去,他才知什麼是快樂、什麼是舒服、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幸福。
初四馬上急了,眼眶蓄了淚水:「主人,我恨鳳君,恨他家世出比我好,恨他搶走了你的注意力,恨他跟你有婚約。
初四開心,蓬鬆的犬尾大力搖晃著,搧起陣陣風。他知主人這樣說就表示前面的事情翻篇了。
但是主人妳知嗎?您最美的時候不是穿著華服、站在高處、睥睨天下,而是偷偷出宮後,買到第一支糖葫蘆時,分給我吃並對著我笑的樣子。」
初四搖搖頭,把耳朵往她手下拱。
「主人並非籠中之雀,如果我娶了您,將您拘在我的房中,狗狗就再也看不見您最恣意的模樣。」
而對奉霜瑤來說,北遼一直都是尊弼國的大患,歷史上每隔幾年就會興風作浪,被尊弼國教訓後會乖一陣子,休生養息之後又自信過頭、覺得可以打贏尊弼國,於是又頻繁騷擾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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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因為北遼資源稀缺,奉霜瑤現在既然有能力了,就鐵了心要除掉這個敵國,而且是斬草除地除。
奉霜瑤自然是很吃初四這一套的,她不知多少次看過初四這個表情了;伸出手厚實的犬耳:「沒事,可還有什麼其他瞞著我的?一併說了。」
現在她恢復記憶,少了點現代人的惻隱之心,多了幾分殺伐果決的魄力。
奉霜瑤看著初四,初四跟她在一起的歲月比藺瑾丹還要久,她知初四並不像表面表現得這樣純良:「每次提到藺瑾丹的時候,你明明知我有些難過……你是捨不得我難過的,但卻沒透一點讓我能好過的消息,這不像你以前的作風。」
奉霜瑤閉起眼睛,梳理了一下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