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捧著她的臉，神情嚴肅認真：「這一路上都有誰看到？殺了！我把他們都殺了！」

        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藺瑾丹噗出一口氣，也讓他頓時驚醒，立即想到有刺客，瞬間掐住姚雙鳳的脖子，反壓在床上：「妳是誰？為何扮作霜兒的樣子？」

        他忿恨地瞪著初四：「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帶她回來？」掙脫初四的箝制，將床上的姚雙鳳抱起來：「我不是說在那兩人澈底倒台之前不准回來嗎！」

        藺瑾丹看見初四，感受自己被緊抓住泛著痛的手，又看看姚雙鳳，才發覺這兩人是真的初四和奉霜瑤。

        他的手在姚雙鳳背後將她摸了遍，感覺像是吃豆腐，又像是要確認她是否全鬚全尾。

        聽著男人膛激烈的心臟動聲，姚雙鳳決定先緩一緩，等這人清醒點再說話。

        姚雙鳳又點點頭。

        他驚魂未定看著抓住他手腕的男人：「初四？你真的是初四？」

        藺瑾丹的呼也逐漸平穩。

        姚雙鳳伸出雙手，默默撫上男人寬大的背後，輕輕地安撫著。

        這張臉是藺瑾丹上輩子沒有機會見到的樣子。

        「是包予馨和艾殷暘。」

        初四撩起長瀏海，出他被燙瞎的那隻眼。

        姚雙鳳感覺藺瑾丹激動得不太正常，緊抱著她的雙臂還在發抖。

        她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臉就被藺瑾丹埋在前，聽著他在上方說：「對不起、是臣夫無能，沒法保全妳……」

        反觀藺瑾丹，看見姚雙鳳之後，並無任何表情，兩息之後，才慢慢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霜兒今天也很美。」

        這一瞬，讓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原來這就是她心中隱隱期待的真相，原來她一直都不想相信藺瑾丹背叛她。

        姚雙鳳被他一拉，重心不穩，跌摔到藺瑾丹上。

        他剛剛是夢魘了才沒認清此人，現在定睛一看，此人模樣跟奉霜瑤非常像，但卻仍有些不同。

        之後他拉開一點距離，捧著姚雙鳳的臉看：「霜兒，妳真的是霜兒？」

        「我知他們害死了我母凰和父后。」

        姚雙鳳在床上掙扎，初四從旁邊強行扒開藺瑾丹的手。

        「妳不問問他們了什麼嗎？霜兒就這樣信我？」這兩人在外的名聲可是非常好。

        男人的大手摩娑著女人的側臉：「再多些，再多些入我夢來。」手掌往下，順著肩膀去拉她的手：「我天天都想夢到妳。」

        「信。」

        但是藺瑾丹的態度也讓她安心很多，因為感覺他是珍惜她的，似乎是想保護她。又因為她和初四的突然到訪，藺瑾丹的反應不像是裝出來的。

大眼電到，但她仍維持著表面的鎮定。

        但那其實是因為經過這幾年，姚雙鳳長開了，當然跟以前有點不同。

        藺瑾丹急切地望著她問：「霜兒妳信我嗎？」

        藺瑾丹瞪大眼睛，確認這是真的初四，不是夢裡上輩子的初四，上輩子的初四沒有瞎眼，眼前這位是現在的初四。

        「霜兒……」藺瑾丹眼中泛著水氣：「妳還活著真好，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妳還活著，他們會殺了妳的、會殺了妳的……臣夫無能，但臣夫不願妳涉險……」

        姚雙鳳點點頭：「是我要初四帶我來的，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要等誰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