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在冬季很容易溜走，两人待在房里也忘了时间，直到天又暗下去才又出来。随意吃了些东西，两人沿街散步，权当是饭后的消食。街上的人更多了些，像是被雪景引来的。三三两两的人群从镇子的角落涌出，他又揣住她的手。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能玩的时间这么长。“她呼间带上水气，很快就没了影子。”你是知我的――“林昭目视前方，”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因为意外去世，我们家一下子就没了经济来源。“她顿了顿，”后来我才知，这还不算结束。等我再大一点，母亲又因为酗酒患上酒痴呆。“

        “再后来，我又遇见了你。“她笑出声来，”我是前世了什么坏事吗？“

        顾仁成站在路灯下面，光把他的黑影拉长，影子缠上另一个稍矮一点的影子，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我是被人推着长大的。”她对以往的人生出总结，“不敢放松，甚至连自己也不能，有时候想想，没有垮掉真是奇迹。”

        “因为没有依赖人的习惯，所以不会失去理智地去爱一个人。”

        没有关系，顾仁成把玩她围巾上的苏，人是会变的。她待在原地就好，无论她在哪里，他会找到她，然后让她心甘情愿地再次爱他，成为她离不开的人。

        “没事了，“他亲上她的鬓角，”尝试着信任我吧――这个完全属于你的人。“

        她沉默片刻，最终轻轻溢出一声“嗯”。

        “不想这些，我们再走一会。”他手搭上她的肩，向镇上的教堂走去。远远地望见灯光，更近些有祷告声。两人站在门外的空地上。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种事情，冬天站雪地里陪我犯傻。”她笑出声来，“连礼拜都是偶尔去。”

        “我又不信神。”他瞥了她一眼，“至于现在陪你――我一个人待着没有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啊？”

        他的视线在她的上停留片刻，又生地别过去。

        再待了会儿，两人顺着原路返回。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说“等我一会儿”，不多时又回来。林昭没放在心上，走在后面的顾仁成表面上还是镇定的模样，谁也不知他到底干了什么。

        回到民宿，两人脱去外套。顾仁成顺手把放在床的东西收回抽屉里，连同路上买的放在一起。

        灯光昏暗，她看不清他收回什么东西，但是耳朵的感知格外明显。塑料弯折的声音经由耳蜗被无限放大，她抬看向站在床侧的他，“你是不是又想……”涨红了脸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迎着她的目光，他缓慢点，不打算遮掩。林昭下意识地就想离他远些，她实在是怯他了。“就算我想，你的子也不能够。”他端起杯子抿水，“昨天你倒是把我吓一，”杯子被搁在台灯旁，他又坐到林昭旁边，手从她的腰间穿过。

        “你喝醉酒的样子，要我描述一下吗？“他挑眉看向她，”笑嘻嘻地摸我的脸，还扯我的衣服，我要再慢一点，那件衬衣就得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