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扶回床上,顾仁成把人抱在怀里,她在他的怀中沉睡,他望着窗外坐了一夜。
就一晚上,还能坏到哪里去?她坐在顾仁成的车上想着。
林昭躺在主卧的床上,又隐隐作痛起来。也许是着凉,睡一觉就好。她抱着这样的想法,将自己又裹紧了些,合上眼睛。半夜的时候,她从床上坐起,脸色发白。
往年林昭都是一个人迎接初雪,今年边倒是多了个人。顾仁成坐在她对面,两个人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的霓虹。
“我知,就是上次喊我’师母‘“的那个学生吧?”顾仁成抬眼看向林昭,“你不用这样。”
“不了,要还像昨天那样,我什么时间能回去啊?“
顾仁成坐在床,昏黄的灯光照出他的轮廓,望着隔墙叹气。她就在墙的对面,五六步的距离。他看见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想拥有她,但又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林昭睁开眼睛,入目是只男人的胳膊,她的意识瞬间清醒,抬正对上顾仁成。
他的嘴角抿着,半天才讷讷出声,“好。“
“我们现在还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再说了,你是你自己,有自己的圈子也很正常。”他抿下红酒,“还是说,你想要看到我连一个还没上大学的孩子都要去怀疑?”
“先去洗漱吧,“他下床走向客房,”等会儿简单吃点饭,我们就走。“
果然又梦了。她寻出药瓶,走到客厅打算接水送药,接水的时候,顾仁成从客房出来。
“明天我就走了。“
顾仁成目光不变,林昭从椅子上起,走向走廊的落地窗前。
“我的学生。“林昭回来对顾仁成解释。
你以前不就是这样。林昭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今天晚上要不要我再陪你?“顾仁成倚在客房门边上。
“……嗯。”他没说什么,扬起的眉梢回落些许,低着切着盘子里的东西,不再言语。
“算了,今天就算了。“林昭朝着他的背影出声,”你这个样子怎么开车?我后天上班,今天再在你这里住一天。“
“你一晚上没睡?”林昭见男人的眼中遍布红血丝,出言询问。
这样想着,他朝着那堵墙,不出声地句“晚安“,然后关灯休息。
林昭朝关上的门看了一眼,他什么时间变成这种样子了?想不透的她也顺手关上主卧的门,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先吃饭吧,“他岔开话题,”本来想带你去走一走的,现在突然下雪,你的
他的步子在她出声时停了下来。她的话音落下,他从咙里低低应一声,“……好“,然后在餐桌上,林昭就看见对面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早。”他见人醒来,放下手臂。“昨天晚上你了噩梦,我抱着你待了一晚上。”他的语气淡然,“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他伸出手从脸上抹过,不知这样的刑罚还有多久才能结束,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可以一直伪装,直到彻底得到她为止。
一切都好说,吃完饭后她坐在沙发一翻资料,他坐在沙发另一办公。看上去居然奇异的很和谐。
白天的时候,他在沙发上睡去,她趁着这个时间在别墅周围的山间散步。再回去的时候他刚好醒来,当她问起他想吃什么时,他只说了句想吃鱼羹,当然他也如愿以偿。
他点,算是肯定了她的问句。
“又痛了吗?”他眼尖,一眼就瞄见林昭手中的瓶子,视线再转回林昭发白的脸,上前扶林昭,“没事的,我送你回去。”
林昭的手机忽然响起,她在顾仁成的目光里划下手机,少年的声音传出来,“老师,你看,外面下雪了。“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的。”他把林昭的话又还给她,“那是因为,人在第二次进入河的时候,是新的水,而不是原来的水在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