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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猎场里,走向我

        他端详她的面庞,泪水从眼尾溢出,忘了回话。

        “她姓尹,虽然她与我年龄相差不大,可是她真的是位天才!而且……”

        他斟酌着问出下一个问题,“这幅作品的风格有些像我的一位……友人――请问你的老师姓什么?“

        她的眼神出现了松动。

        她认真地等待他的下文,顾仁成迎着她的眼神继续说下去。

        副馆长莞尔,“您尽问,只要我知,一定会告诉您的。”

        “是我”,熟悉的声音唤回他的所有奔涌的想法。

        画展的反响显然超过画廊预期,他们联系林昭商议进一步合作的事项。唯一让林昭感到奇怪的是,她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画廊的馆长,所有事情都是副馆长在忙。

        兼职?林昭见识过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画家本人开设,那八成画廊背后是有财团支撑,而且馆长跟财团脱不了干系。

        他站在画像面前,久到已经忘记时间,直到背后的脚步声把他拉回现实。

        “好,以后如果合作的话就找您。”林昭朝副馆长笑了下,“因为馆长一直不出面,心里总是有些

        “离婚之后,我才能认真地去看你的画。你的画像上,那些花都是自在生长的。“

        “不,馆长主要指导画廊运作,而且他有另外的事业。”副馆长回答。

        “馆长?”副馆长没有直接回答,“画廊的对外交一直都是我在负责,馆长只是偶尔来这。”

        “现在我要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够控制你自己吗?不去干涉我的生活,尊重我的意愿?“

他坐在原地怔怔出神。

        林昭关上病房的门,金秘书一直在走廊上的椅子坐着。她站在原地,组织好语言走向金秘书,并向他缓缓躬,竟是向他施鞠躬礼。

        “你已经有了答案了,但是――“

        “是,代表”

        他转过,林昭站在他后,目光澄澈。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西装男子在走廊上浏览画像,但他的关注点又不在作品上,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他的眼睛在接到不远的某件作品时停下游弋――那是一幅油画,画上是大片的樱花,色彩烈,细观花和枝干的脉络,似乎有汁暗自动。

        “偶尔来这?”林昭眉间的疑惑并没有散去,“馆长一定是忙于创作吧?“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很自私的人。”

        金秘书慌忙从椅子上起垂得更低,“……夫人。“

        “好,”林昭点,“一直以来都是副馆长您在负责接待,但是我很少见到馆长。”

        “我不应该禁锢你的,”他苦笑出声,“但我明白得太晚了。”

        她滔滔不绝,顾仁成的心神却始终在“尹”字上。

        “如果他问起来的时候,就把我的话转告给他。“

        汽车最后到了水原大学校墙外围,顾仁成下车后奔向画廊。画廊里正展出着又一届毕业学生的作品。

        “一直以来,你辛苦了。“顾仁成认真端详现在能独当一面的年轻人,接过他递来的车钥匙。车子向市区行驶。

        “我现在要去忙我的画展,如果你有了答案,就去找我。“

        “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副馆长从沙发上起,走到玄关向林昭伸出手掌,两人的手紧紧交握。

        “画展的成功全仰仗您的大力协助――以后还请您多指教。“林昭脸上出好奇与局促交织的笑,“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画廊本的实力就要打个问号了。林昭暗自思忖与画廊的合作。

        他的心又悬吊起来。

        “这幅画……是你的作品吗?“在那名女生听来,这位先生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

        “现在就证明给我看吧。”

        “看样子你恢复得不错。“

        他回望去,一名女生双手握在前,“先生,需要我帮助您吗?“

        “以前我没有仔细地去看过你的作品,或者说有些东西我即使看到了,也假装没有看见。你很少画插花,以前是这样,我们离婚后也是这样。“

        日子在慢慢向前,顾仁成的内心却始终不安,因为他能感觉到林昭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同情。而且就像林昭说的那样,他不是好人,内心始终都有一蠢蠢动的兽。

        他低思考一阵,然后再次抬看向林昭。

        “你的话还算中听,”她态度缓和下来,“但是,话有可能骗人,行动是不会骗人的。”

        一星期后,顾仁成迈出医院的大门。金秘书站在车子一旁,见他走来正要拉开后座车门。顾仁成制止了他,“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是的,这是在我的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她扶起金秘书的肩膀,”最近我和一个画廊一起,趁着我的母校毕业季的时候,和校方举办联合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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