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粥给你。”她补救似地提议,他点应允。
然后顾仁成看着对面的林昭吃年糕的速度加快,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直觉,在知他不能吃辣之后,她吃年糕的愉悦感又上升到一个新高度。他的胃好像又隐隐生疼起来,但他又舍不得把视线移开。两个人,一个满足地摸着微凸的肚,一个是生生看饱的。
她说到到,把人迎进家门后就去厨房。他听见水龙打开的声音,还有开火的声音,知她正忙,于是就在房里四走走。
和他之前知的一样,她还是喜欢花,甚至连狭小的阳台上也摆放有几盆花。在挨挨灼灼的几盆花间,他倒是寻见一个熟知的花种。是指花,也叫狐狸手套――那个花店老板的话又在耳边出现。
他忽然口一阵烦闷。花店老板的话仍在喋喋不休。
几天前,他去花店准备买花送给林昭。在等待花束价格的间隙偶然瞥见这种花,他忽然有些痛,印象里他曾见过,细想却毫无印象。那个老板说这是指花,是神将坏灵变成花,让它有着难闻的气味,警示人们不要靠近。
不要靠近,他掩饰地对着空气笑出声,不要靠近。他又想,那坏灵应该一开始也不是个坏灵吧?
“过来喝粥吧。”林昭的声音传过来,他糊地应一声,慢慢蹭过去。
他喝粥的速度并不快,甚至还会停下来。这逃不过林昭的眼睛,她也盛了一小碗粥,坐在顾仁成对面。
“怎么了?”
“我……”他犹豫着开口,“你种了指花吗?”
“嗯。”她应一声,“你去我的阳台了吧?那盆指还是我捡回来的,你看现在长得多好。”她不无自豪地继续讲下去,“虽然我知指花有人嫌它寓意不好,但这又没什么关系――”
“花语是由人定的,和花本又有什么关系?”
他受到震动似的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仍在低搅和碗里的粥。“每朵花都有生长的意义,它们出现在人间,就是神的恩惠。”
他咽下一大口白粥,粥不,他的眼泪却簌簌地下来。
“粥太了吗?”她放下勺子,起给他接了杯水。“这是凉的,喝下去可以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