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见面时的餐厅,还是上次的位置。林昭端起酒杯启饮下红酒,思索着其中是否有隐秘的关联。算了。她低眉掩去眼中的思绪,不想再去思考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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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下了一夜 屋里的人听着雨声过了一夜。
窗外的雨连绵,而室内的雨也在亲吻水城。
“我知,”林昭双手覆上他青虬结的手,他看着覆在她肩的手被她移开。
“不,你和我暂时凑合一下吧,因为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她,像是有些疲倦,转朝她的房间走去。
他轻笑一声,不急,夜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她低低息一声,他借势抬,算是给她呼的机会,下一刻她的呼又被人夺去。
“你能逃走的。”他只喃喃重复这一句。
还真有时间。林昭把手机放进手提包里,腹诽几句拎起包下楼。下了楼倒是很容易找见他――一个穿着考究,量,内敛与凌厉统一的人,自然有种说不清的气场。
“我送你回家。”他倒是毫不在意。
膊,她不得不转面向他。他的手掌猛然抬起,压上她的肩膀,又像是突然醒过来似的,在她痛苦地皱眉前松开。
林昭一瞬间愣住,她一直习惯于扮演一个母亲的好女儿,一位尽职尽责的老师,一个画家,却忘了自己的生活。
外面倒先是比室内热闹的多。因为雨下的急,街上都是慌忙躲雨的人。雨声隔着窗传进屋子,也捎来一阵阵凉意。
他伸手打开车门,用西装外套挡着她进了楼。然后不等她反应,就又开车离开。过了会儿又折回来,手上多了两个袋子,“是感冒药,”他解释,“你的子本来就弱。”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又上改口“当然它们只是用来救急的。”
他跟在她后面也进了她的房间,她正在床上用枕划分界限。
屋外淙淙大雨,他辗转才寻得容。
他其实没有喝多少酒,她也是。
“我睡沙发。“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这时雨势又大了起来。“住一夜吧,明天再走。”她凝眉望着淙淙大雨,“路上太黑了,开车不安全。”
他偶然向她的方向转,见到她后角上就弯下来,待她走近就把车门打开,从后面拥着人上车。
“但是我不想了,”林昭重新抬与他对视,“我累了。”
熄了灯,暗灼灼的火悄无声息地扩散,不知是谁打破两人之间的界限。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撑着雨伞游在水城,在幽深的小巷里徘徊。偶然间柔的泥泞传来连绵不断的感,阻止他继续前行。
他着发走出浴室,走向客厅。
要下雨了啊。
“忘了也没有关系,我记得就好。”他倒是面不改色心不,林昭不由得上下打量着他。难能腆着脸说话,也是谈判必备的材质吗?那他还真是天赋异禀。
林昭连忙接过他手上的药,帮他脱去衬衣。“你走的时候还有几件衣服没有收拾干净,我去帮你找一找。”
再听到这句话时,他心里弥漫的情感不是得意,而是绝望。
他闻言放下酒杯,手放在桌子上十指相扣,眼里少见的充满讶然的神色,“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忘了。”因为他给出来的答案,她的脸颊也烧红起来。
林昭覆上他的锁骨,他颈下的动脉忠实地传递着心脏搏动的频率。那是他的要害,现在毫无顾忌地展出来。他在讨好她,用他的吻,手指,以及色相,也许还要再加上疯狂到不加掩饰的爱。
“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她的声音隔着半个屋子的距离传过来,他应一声,走进浴室。
今天不算是个好天气,林昭在上课的间隙偶然瞥见外面积聚的乌云。
过了会儿,她站在浴室门外,用指节轻轻敲击示意。
放在桌上的日历很快又翻过去一页,除了每隔半个月就会探望母亲,林昭剩下的生活里是画,学生,还有……顾仁成。
“我信任你,但是信不过我自己。”她扭朝站在门口的顾仁成,故意把话反说。
临下班时,顾仁成的电话传来。“我在楼下等你。”
“睡吧,今天你跟我都喝酒,又都淋雨,不好好休息你又该发烧了。“顾仁成伸手按灭台灯。
“你的房间我来不及收拾了,“她抱歉似的看向他,”你……“
和她的平淡不同,顾仁成却隐隐有些兴奋。
她的手指在难耐时会插入他的发际,顺着发丝生长方向覆上他的后脑勺,指间明明微凉,却有异样感觉,于是他更加癫狂。
她是他的城。